“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季杭，上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只能这样了”
只能这样
他伸手去解季杭的衬衣扣子，手臂颤抖着，季杭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再一次的，一点点的哭了出来。
抬起手臂抹了一下眼泪，转身又要跑，季杭顿时大喊到，
“笨蛋为什么要喜欢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直的，笨蛋”
“能念给我听吗？”
“可你想死就是在逼我了！我不想你死、我不想”宁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话都说不利索，季杭慢慢的爬上楼梯，跟着在他身旁蹲下，看着漆黑的水泥地面，低声说，
“笨蛋！”
“但是，”季杭的眼神空空的，“喜欢这种事情，是控制不住的啊，就像昨天，我控制不住的向你告白了，我不该喝酒的。”
“去哪儿？”季杭踉跄着跟在他身后，问到。
宁远用手臂抹着眼泪，大声哭泣着不停的摇着脑袋，如小孩子一般的耍着刁蛮任性，又猛然按住季杭的脑袋用力的压了上去，鼻子都撞到了一起，牙齿也磕在了一起，很疼，嘴皮被磕出了血。宁远毫无技巧毫无规律的在他的口腔内横冲直撞着，他感受最深的居然不是宁远的舌头，而是宁远脸上的眼泪，与宁远因为哭泣而不断抽噎颤抖的身体。
“我逼你？！是你逼我才对！！！”他转头大喊到，“我怎么可能当做从来没有遇见你像是不知道你想自杀一样任由你去自杀！！！是你在逼我！！！是你在逼我！！！！！是你在逼我呀！季杭！”他哭声大喊着，又无力的趴倒在扶栏上，身体缓缓向下滑落着，蹲在了漆黑的水泥地上。季杭在下一层楼梯上仰着头，怔怔的看着他哀恸痛哭的样子，狭小的楼道内被他的哭泣声所填满，无孔不入的钻进大脑里，记忆中宁远上一次这么大哭，已经是去年夏天的事了，也是因为自己，才哭的
“你满意了吧”
他只是呆呆的说，“你果然还喜欢她。”
他声音发着颤却脚步不停的说着，季杭在瞬间顿在了原地，却又被他强行拖着往前走，
这场性就在静默无声中结束了。
季杭坐在床角，抱着膝盖，听见背后的宁远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
“那本情诗，是写给我的吧，因为喜欢我，就写在我送给你的本子上，对吧？”他颤声问着。
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又不喜欢我，我感觉得出来的，你即使让我上，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想要的是你，身体只是你的附属品而已
“不向我告白那你准备怎么办！看着我和李小晏在一起吗！你怎么这么蠢”
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该这样，一边哭，一边解我的裤子
一个枕头砸在了背上。
“你不要再说了！上我，不上我就从楼上跳下去，反正你会下来陪我的，对吧”
无比熟悉的前戏过程，早以买好并已用过好几次的润滑剂，与巧合下买回来却一直没机会用的避孕套，这就是全部了。宁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花板，偶尔从眼角坠下一颗眼泪。在季杭进去时也没喊疼，也没有叫，不曾动弹，只是流了更多的泪水，浸湿了床单，晕出深色的水迹。
“你怎么不动啊，你不动怎么上我，还想我自己来吗”宁远跪在他的身前，抬着头看着他，鼻子和眼眶红红的，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说，“季杭，你真过分啊”
唇舌缠绕，却只有绝望在其中滋长；浅浅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在两人相贴的面颊间混合到一起，冷冰冰的一片；纠缠的姿态越发热切，身体也逐渐升温，但藏在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我说，上我，你不想上我吗。”
宁远没有回话，只是勾住他的脖子，干涩的嘴唇发颤着，吻了上去。
季杭张开嘴，却茫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一切词语都变得很苍白，说不出口了。
你是我的光啊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死而已”他呆呆的说着。
“上我。”
宁远看着他，声音颤抖着，吸着气，眼泪不断的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滚落，又突然站起身拉起季杭，往回走着，
上了你也只是给你留下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而已。
“宁远，我不是”他张口欲要辩解，却被宁远猛然打断了，
房门被宁远重重的关上了，宁远把他推上了卧室床，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季杭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他，看着他无比喜爱的肉体一点点的裸露出来，却点不燃心中的火焰了。
“但是，即使我不死，我们也不是朋友了啊，我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会喜欢我吗？”
“你不要逼我了！！！我已经不想活了你就放过我吧！！！你就当我从不存在或者从来没有遇见过我吧！！！”
“嗯。”
“什么？”季杭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