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小姐说了，是因为老巫婆的公司现在是上市公司，呃，卞小姐一直叫杜老板老巫婆，我看她特别讨厌杜老板。卞小姐说，如果公司股东知道杜老板患上绝症，杜老板的董事长位置就保不住了。我就纳闷了，都得了癌症了，命保不保得住都不晓得，还想那么多……”
周日下午警方抓捕丁永明的同时，查封了卞染心的公司和住房。
“杜新燕患了什么病？”
已经站起来取行李的乘客，又把行李放回行李舱，回到原位坐下。
“唉，第四次是一份遗嘱，前个月我在杜老板书桌抽屉里找到的。卞小姐看过之后说，老巫婆快要死了，不能让她死这么容易！当时我有些害怕，本身大活人立遗嘱就有些那个……不吉利，卞小姐又气狠狠说这些话，我心里发凉，感觉要出事……”
然而等待他的是失望，人都走光了，也没见到卞染心的身影。
“卞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第四次你找到了什么？”
警方约谈了杜新燕，奇怪的是，杜新燕一口咬定不认识卞染心，同卞染心也没有生意上的瓜葛，不知道卞染心为什么要雇凶害她。
“什么事？” 卞染心瞪大眼睛，“我没空跟你们走，你们没有权力限制公民自由！”
卞染心坐在靠窗位置，透过机舱的窗玻璃，望着停在机翼下的警车。
“请你配合调查。” 一位警员亮出刑拘证明。
老板的名字，我本来以为没啥用，没想到卞小姐看见很高兴，一下子给了我八万块钱！
“杜新燕用这个名字看病？”
“好的！” 助理惊讶地看了看卞染心，不敢多问。
卞染心沉默，片刻之后，她站起身走出座位。两位女警一左一右，押着她走出机舱。事关重大刑事案件，卞染心的公司随行人员也被要求协助调查。
“肝癌。我也是听卞小姐说的，那病历上的字，我都看不懂。年龄和名字倒是写得方方正正……”
技术人员恢复了卞染心的电脑硬盘，在删除的聊天记录中，找到了卞染心雇佣职业杀手丁永明的第一手证据。
机舱外凉风阵阵，乘客们搭乘巴士来到机场大厅。国内到达厅里挤满了接机的人，王锐挤在前排，期待地望着过道里走出来的人流。
“病历上写的年龄和名字你记得吗？”
几位男女警员走入机舱，来到卞染心面前。
第四十七章
她脸色煞白，扭头对一旁的助理说：“待会儿如果发生什么事，立即通知孙律师。”
“紧急情况，请大家回座位坐好……”
“年龄好像是六十四，名字叫方瑜。”
***
“前两次都只给两三万，一次给这么多，把我吓一跳！卞小姐人聪明，看了那些病历，就说是杜老板用别人的身份去看病，不想让人知道她生病。”
“我听卞小姐说是这样。”
“卞染心有没有说原因，为什么杜新燕不愿让人知道病情？”
王锐拨打卞染心的手机，电话那头嘟嘟空响，无人接听。
有人说是诈骗案，有人说可能是企图劫机，还有人似乎认出了卞染心，断定说一定是公司的账务纠纷。
周日傍晚，机场大道车流如织。几辆警车呼啸着警笛，飞快驶入机场停机坪，停在一辆刚降下梯子的客机前。
机舱内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响起机长的声音。
机舱中部空出两排座位。乘客们窃窃私语，都在奇怪，为什么这群光鲜亮丽的男女职员，飞机刚落地就被逮捕了。
大家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大多数人并不太在意，毕竟飞机已经稳稳落地了，不可能再发生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