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来。”
她一愣。
顾教授见她来了，招手唤她。
愿时惜不解。
顾教授松了松紧蹙的眉头，喝了口温茶：“时惜啊，我叫你来便是叫你来帮忙的，不知你可愿意。”
里面本应该都放在柜子上或者盒子里的书都被拿了出来。人人都如入了迷似的，一边翻书一边写着什么。
顾教授摸了摸手中的古书，眼里蒙上些温柔：“这些书，都是我花尽半生力气搜罗的，花费了我不少心血。还有一些，是我故去的老友赠送的，皆是给国人看的。”
胭脂将貂皮递给迎上来的丫鬟，对着彭东茹道：“只是给大帅去送了点吃的，没有怎么逗留。”
愿时惜打开门。
奈何岁月不容人。
战火纷飞，许多书籍就这么因着一点火星，卷成了灰，轻轻扬扬一洒，落在空中，无踪无影去了。
说罢，她就施施然下了楼。
四姨太虽然爱吃醋爱争宠，却从来不与大帅一道出去。就算之前，二姨太三姨太都来劝过她，她也没答应。仿佛站在李冽文身边，让周遭人唤她一声四姨太，她能折了寿似的。
愿时惜点头：“自然愿意。”
正巧碰见从外头回来的胭脂。她眯了眯眼，随手端了杯茶：“哟，你这是跟着大帅后头转去了吗？这么冷的天也舍得出去。”
彭东茹嗤笑一声。
彭东茹冷笑一声：“我不去，我从来不参加宴会。”
胭脂看着她的背影，想起来之前刘妈与她说的话。
轻声笑：“这一报还一报呢，这便是来了。”
胭脂点点头。
说罢，她就上楼了。
愿时惜微笑着走过去。
第182章 如花似梦
彭东茹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转过身，看了眼胭脂：“怎么？你要去？”
顾教授笑着摇摇头：“可非只有点查清算书籍一项。”
胭脂咬了咬唇，又道：“姐……局的新年宴会，你来么？”
胭脂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