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出现类似的场景。和程澈同桌后，训话的间隔时间倒是奇迹般地撑过了三个月。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专心听课，不要打扰别人。你倒好，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程澈是你第几任同桌，你数过没有？”
“第二十二任，换了二十多个同桌是什么概念，你到底心里有没有点数？”
虽然班主任周琳把两人同时叫到了办公室，最后挨骂的，却是鹿汀一人。
被成功冲昏了头脑的鹿汀，忙着跟程澈分享着喜悦，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突然涌现的低气压。
然后，她听见周琳沉声开口。
“鹿汀，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鹿汀吓得连笔都掉在了地上。
说着，又摆好姿势，对笔头发力，这次的力道比之前的更大一些。笔转了足足两圈，才停下来。
“鹿汀，程澈，下课后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你转个厉害的。”
似乎有哪里不对。
格子间里，周拎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抱胸，怒气冲冲地训话。
鹿汀把头埋得更低了。
“是不是还不错？”
鹿汀低下头，没说话。
她感觉身后传来异样，缓缓地回头，下一秒，便看见班主任周琳隔着玻璃窗站在走廊上，脸色晦暗。
***
短短几秒时间，教室变得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