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空荡荡的。
乔纵?!
沈皙栀抿直唇角,将自己摔进了病床上。
这一眼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过去。甚至,在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心里还带了一点点、微弱的希冀。
于她而言,便是——乔纵走了。
可在看见空着的椅子时,起初的那种松懈的情绪一下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缓慢的涌上来的一股很淡的失落。
那感觉难以形容。
半夜的时候沈皙栀想上厕所,朦朦胧胧的从梦中醒过来,掀开被子,脚自发地去寻拖鞋,踩上拖鞋的那一瞬间,手指也揉上了眼睛。
可就在此时,石头没了。
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然而起初悬挂着大石头的绳子已经习惯了它的重量,也做好了一直悬挂着的准备。
乔……纵?
纵。
其实也不是没有那种熟悉的、心动的感觉的。你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哪怕后来忘记了,可只要重新看上一眼,还是会如初见时那般,情难自已。
并没有乔纵。
她在难过什么呢?
忽而她动作一顿。
沈皙栀缓慢的抬起眼帘,朝病床旁的椅子上看过去。
等等。
她刚刚在梦里见到谁了?
她手捂着脸,很久很久没有动作。有透明的液体从她指缝间滑出来,带着温热的触感。
她呼出了一口气,撑着从床上起来去洗手间。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沈皙栀清醒了点儿,从洗手间走到病床的那条路上,沈皙栀往椅子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