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妙绫……妹妹，”他说，“我要走了。”
申妙绫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便委屈道：“云哥哥，你真是吓死我了，你被梦魇住了，从正午一直昏睡到子夜，阖府上下都在为你着急。”
云殊华眯着眼睛看她，一瞬间脑海里所有的记忆涌上来，竟叫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你要去哪？”
“哥哥别走，”申妙绫看着他快步走出拔步床，似乎是要出门，当即唤住他，“我让大夫给你煎了安神的汤药，先喝了再去做那些公务也不迟。”
他静静地看着申妙绫，眼神与从前大不相同。
“谢谢。”云殊华淡淡地说着，将被子掀开便要下床。
“我要去寻人，”云殊华一步步走向她，“多谢你这三年来的收留，我会报答你的。”
彼时房中的婢女皆识趣地退下，屋中只留他们两人。
云殊华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慢慢睁开了眼。
又是熟悉的房间。
“──全都想起来了？”
“都给我让开，”申妙绫拉开一旁的婢女小侍，快步撩起帐幔进了拔步床，在云殊华身旁坐下，执起他冰凉的手，“云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申妙绫脸色一变，从床上站起来。
申妙绫将声音放轻放柔，耐心地看着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
“我睡了多久？”
申府的人乱作一团。
“小姐，小姐，公子醒了。”
云殊华扶着床畔坐起来，抽回自己的手，再开口时嗓音已变得嘶哑。
“云哥哥。”
申妙绫不可置信地颤抖起来，一字一句说：“你，你……”
云殊华听罢，转身望着申妙绫，对着她重重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