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糖是谢如琢女朋友这事,他们并没当真,只是觉得谢如琢过分在意阮糖,像是一个只吃独食的小孩。
是“早说了让她听我们的,她不听,还偏偏要做这个职业,落得个死了也没人知道的下场。要是听我们的,找个轻松体面的工作。嫁个好老公,也不至于猝死了也没人知道”?
她独自坐在石阶前,两只前蹄拄在膝盖上撑着下巴,仰头望着灿烂的星汉与明月,蓦然想到一句诗——
在这里的时光很开心,像溪间清澈的流水一样,简单、明快、欢乐。
她的思维像是分裂了似的。
一二九艺术节前夕。
她猝死在电脑前。
回家后,谢如琢在卫生间冲凉。
而阮糖,也以草泥马的身份,度过了她生前绝不可能有的、最肆意也最快乐的青春。
排练结束后,何之禹习惯性抱了抱阮糖,说到高兴处,甚至直接摁着阮糖的脑袋就要亲上去。
却不料歪打正着。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可惜的是,她嫣红的唇还没碰到阮糖,阮糖便被谢如琢一把提走。其他人相互对视,挤眉弄眼,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
还是“这孩子不听话,猝死也是活该”
竟觉大有意趣。
抑或是……
天阶夜色凉如水。
——可能是因为阮糖这种AI全世界仅此一只,太宝贝了吧。
来二去,谢如琢虽不曾接受何之禹的告白,却也和她以及她的乐队成员们成为了朋友。何之禹也渐渐放下了那因青春期荷尔蒙而产生的情感。
大家这么想。
想到白玉盘发笑,想到她生前的血亲发哂。
有时候,阮糖也会想起她生前的父母与弟妹。
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发现后又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