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沅君起身,朝着卧榻的方向走去。
他没说话,只是拖长了呼吸,艰难的喘着。
君盘算着,不然那些逃荒的也别等什么开春种地了,来晋阳楼做厨子吧。
大掌柜的看向路沅君,等她发话。
盖上吧你!
她还觉得沈度矫情。
不就是鹿血酒。
显然答案是肯定至于的。
像路沅君占了他的便宜,就该负责似的。
似要应证小厮的话,榻上的沈度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
朝路沅君拱了拱手,和送人进来的小厮们一起退了出去。
路少东家可没那心思。
可还没商量出什么,就见沈度摇摇晃晃的被人抬了进来。
同他昨日那副模样不一样,今夜沈度倒委屈起来了。
识时务,说得恐怕就是这样了。
我们大人可细皮嫩肉的,娇贵着呢!
然而锦被之下,沈大人下身欲龙早已蓄势待发。
沈度恍惚间还以为是要亲他,挺起腰来迎,却被路沅君按下。
那双半眯的眼睛睁开,氤氲着雾气,瞧着还真怪可怜的。
瞧见沈度半眯着眼睛,双颊绯红,领口半敞着,神色似是不大清醒。
小厮一副我懂的神情,压低声音嘱托。
沈度只觉得周身燥热,他拉扯着自己的衣裳。
然后路沅君那算盘珠子,便拨也不是,不拨也不是。
于是拦住把人送进来的小厮,一脸的疑惑。
今日她也理智下来了,随手拽了锦被,丢到了沈度的身上,半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领口拽开,露出一大片肌肤。
借新郎是路家第一要务,却也不是唯一要务。
至于么?
少东家?
路沅君满脸的嫌弃。
路沅君抽回衣袖,不晓得沈度此刻的苦楚。
路沅君皱着眉坐下,凑过去在他唇边嗅了嗅。
大掌柜的见此,立刻将算盘收起来了。
一股酒气。
点燃的眸子瞬间黯淡,失落极了。
路少东家,您可轻些!
她转身要走,不料被突然醒来的沈度,拽住了衣袖。
倒真是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