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于宋景兰的面上,映入宋景兰明澈的眸中。
他要替自己,去看一看,这大魏真正的大好山河。
而后,姜娆终于也服了软,不再去登那高高的城楼了。这一闲下来,她便给自己找了个事儿做。
姜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让身后守着的侍女替他倒了杯水,只是还不等那后生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腾之声,打断了姜娆的话。
索性,娆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伤及根本,没没有伤及肚子里头的孩子。
她也不知向对方劝了多少次,若是想知道阿楚第一时间归来的讯息,只找人于城门外、城楼上守着便是。可娆姑娘就是不听,非说什么自己得亲自去看上一眼,这样夜间入眠,才得以安心。
当她还在缝制小虎帽的最后一角时,一直守着城门的那个后生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屋,夏蝉不满地瞥了那气喘吁吁的来者一眼,道:“急什么,出什么事儿了,这般毛毛躁躁的!”
那人一噎。
她原先在倚君阁,和妈妈们学了许久针线活儿,再加上她自己手指灵巧,不消多久,一个呆头呆脑的小虎帽便在她的手下成了形儿。
直到有一次,京城那边传消息来,说是发生了变故,娆姑娘一时心急,上台阶时竟重心一偏,没有站住脚,直直摔下台阶来。
她当场登时便吓掉了魂儿。
“城、城主……”
夏蝉瞧着,娆姑娘不知每天要登上多少次那高高的城楼,向东远眺,期冀着那一人一马的戴月归来。
遥州城中。
可这下,夏蝉却是说什么都不准她登上那高高的城楼了。
不光夏蝉不准,其他仆人也联合起来“造反”,只要姜娆一有要踏出房门的迹象,他们便齐齐将她架起,把她重新抬回床上。
习习风声如席卷,男子一身素雅的袍子,端正地站于百阶坛之上。在他身后,坛上燃有熊熊烽火,风一吹,那火光突然又高了几分,摇晃于这高阶之上。
夏蝉无奈,只得依了她。
他望着那人,一袭玄衣落拓,潇洒恣意地上了马,扬鞭西去,一行玄色夹杂着乌袍,胯/下马蹄阵阵,卷起万丈红尘。
她说这句话时,姜娆正卧在一旁那张方方正正的床榻之上,两眼瞧着她,抿着嘴直笑。
自陆副将走后,这丫头的脾气竟出奇得不好。
夏蝉又瞥他一眼:“慢些说,别噎死了。”
上男子的身形晃了晃,待听见这句话后,又朝那人拓然一笑。
姜娆只能气鼓鼓地坐在被众人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床榻上,干瞪着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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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就莫拿他找趣儿了。”
他似是要这样,一直游走于这方天地之间,快意地乘着骏马、挥着长鞭,鞭挞过日月与风尘,足下却不会停歇。
那后生抚着胸口,似是要说一件格外激动的事,整个人倒先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