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惶惶,她预感,既然此次皇帝这么着急地让刈楚日夜兼程地赶回宫,必定是宫中发生了大事。是什么大事能让皇帝如此急躁地将他召回宫中呢?
“殿下,请上马!”
不是让你好生守着遥州城吗?
刈楚低叹一声:“你怎的来了?”
陆宁在前方开道,渐渐不支。后方又有他兵追击,一时间,他们这对人马便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险境。
“太子在等,在等宋景兰出面,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只这一声,便让原先坐于马上的男子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前方的陆宁不假思索,“有防备,只是……”
他兀地眯起眸子,抬手将刚追赶上来的一个小兵卒斩于马下。
太子势力已盘踞在京,刈楚此次只身前去,只会凶多吉少。
“本王无事,”听见陆宁这么说,刈楚也不好责备他,将手上的缰绳抓紧了,“咱们速速离去吧。”
刈楚回京前,曾交代过陆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遥州城半步。他离开的那一个晚上,姜娆找到陆副将,要他秘密带兵赶往京城。
陆宁领命,又从一旁牵过来一匹马,再次翻身。
“是。”
刈楚皱眉,“怀安,方才你来劫狱时,对方可有防备?”
人群外火光四溅,剑光凌冽,照亮了整个夜空。
刈楚继续叹息,“宋勉竹视我眼中钉、肉中刺,定不会让我如此轻易就逃走。你先前来劫狱他故意放水的原因就只能有一个——”
手气刀落,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陆宁偷袭大理寺是出其不备的,所以自从监狱到走出大理寺大门这条路走得顺畅很多。后来,随着对方的援军不断涌入,他们逃亡的这条道路就变得愈发困难。
只是对方未曾想到,陆宁会在宋景兰之前赶来。
只因她曾在太子的房中,找到一封与小楚国勾搭的密信。
“只是防备不周密,一下子便被你攻破了,对吗?”刈楚眉间的蹙意更深了,“怀安,咱们中计了。”
十有八九,是封嫡一事。
“是城主让卑职来的。”正说着,不远处又有一道利箭射来,陆宁身形一闪,用剑身将那道箭羽打落,“所幸卑职来了,殿下身子可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