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别扭的样子在谢蕴清看来也是极可爱的,他贴近她的耳廓,强忍着笑意道:“好了好了,是我耍赖。”
她甘心吗,自然是不甘心的,何止不甘心,她还嫉妒,可她是再也不敢做什么了,没了顾氏,谢老夫人又重病,她想要在谢家安稳过下去,就是能夹紧了尾巴做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连夏云都按耐不住了来提醒他,“少爷,已经第八日了。”
“夫人,是大少爷他们。”春茵轻声道。
谢承一惊,屋内竟一早就坐了人!
还有苏语凝,她究竟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被他护的那么好,谢家现在就像一滩死水,只有她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马车刚停在清茗轩外,小厮已经出来相迎。
神色不由得凝了下来。
苏菀烟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他城府太深太会伪装了,他从不亲自动手,就是下了套子让你钻,在你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再给你狠狠的一击。
“谢老爷请留步。”
下了马车,小厮引着他上二楼,推开东侧的一扇门,“谢老爷请进。”
苏菀烟收回目光,“走吧。”
谢蕴清也惯着她,“嗯。”
屋内摆设雅致,却空无一人,香盘里烧着沉香。
夏云犹疑道:“那……”
他到不是担心少爷会沉溺和夫人恩爱误了正事,实在是因为他自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
苏菀烟用过晚膳让春茵扶着自己在园中散步,听到莲池那边传来的嬉笑声,她站定看了过去。
又不服气,只能羞恼的将头抵在他胸口。
第二天谢承看了门房送来的信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谢承挑开布帘,这家茶楼他也有所耳闻,开了不过两年,来的也都是些文人墨客,他出入生意场,连闲暇时间都不多,更别说来这里了,可是小厮却连他的马车都认得。
怀里的脑袋用力点了点,“就是你。”
她当初对苏语凝下药是这样,顾氏又是这样。他坐收渔人之利还没有人说他一句不好。
谢承这几日恐怕就是在查这件事,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与他作对的是自己的儿子。
若非那封信中提及了织造纺一事,他连来都不会来。
谢蕴清合上书,“就明日吧。”
谢承做了片刻不见人来,就失了耐心。
谢蕴清点点头,翻过一页书,“我知道了。”
凭空响起的声音是自玉屏后传来,一道玉屏将屋子分割。
谢承推开椅子起身。
她以为门风光的亲事,哪知是火坑。
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现在外面铺天盖地都是对顾氏的骂声,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