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桢笑了笑:“我?替皇上当?了这么久的挡箭牌,也该他自己来做了。”
宁俞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那你今后做什么?”
宁俞抬眼看他,眉如墨画、翩翩君子,身穿青色外衫如松如雾。
上非彼皇上,已经是宁殊了。
“工部也是一团乱,前年的大坝到现在还没修缮好。”
“总不能和我?一?样,闲来无事剪剪花草。”
两个时辰后,官道上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驾车的小厮看样子年纪很轻,还生得唇红齿白,笑起来比那烈日还要耀眼几分。
新帝继位,龙椅还没坐热,哪里轮得到旁人来鄙夷。
宁俞爽快道:“随便!”
她眼带笑意伸手:“好啊!”
“倒也不算棘手,只是需要些时日。”
她咽了咽唾沫,当?即拍了板:“走,今日便走,这宫里热得要命,我?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那你这两日还算清闲。”
后头传来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便和马车并驾齐驱,宋文桢拉住缰绳,看宁俞兴趣盎然便道:“跑这样慢,不如骑马?”
宁俞侧头看他:“很棘手么?”
不得不说,这话深得宁俞的心。
宋太傅他们的祖宅,在离着密都三百里地的谷镇上,宋文桢也只是幼时跟着回?去过一?次,还是为了祭祖,之后便再没有回?去过。
车厢内有人打帘探出头来,华容和华心一?脸着急:“公主,你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
“倒也不是不可。今早我收到爹爹的信,他还说让我?带着你回?乡,去住上一?阵子。”
“有,都有。爹爹现在在一家私塾中当?夫子,好些孩童给他送野果子吃。”宋文桢想了想,“我?们可以一?路上坐马车,慢悠悠地往谷镇去,沿途看看风景也好。”
宁俞在这宫中呆得久了,乍一?听这样的好去处,不由来了精神:“有小溪么?里头有没有鱼?山里有没有果子,酸酸甜甜那种……”
“谁认得我??你们别喊我?就成。”
宋文桢迟疑地问着:“冬日冷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