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些孤独。”白臭臭轻轻地蹭了蹭他。
“卧槽!”男人吓得一松手,白色竹鼠便掉在了地上。他赶紧弯腰要去抓,屁股却不小心撞倒了身后一个竹鼠箱子。兄弟骂了句脏话,把手上的竹鼠随手一扔,伸手去抓那个箱子,可惜却没有抓到。
月亮升了起来,高高地悬挂在静谧的天幕上,冷冷照着大地上这些卑微又炽热的小小生命。
这里一点儿也没变。
可是白臭臭的生殖器死死卡在他的肛门里,这一挣扎,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灰蛋蛋“唔”的一声,软成了一滩水。
“我很清醒。我昨晚绝对看见小白和小灰在交配。”
“对不起,蛋蛋。”白臭臭有些羞愧,可是却没有停下动作:“只有让主人以为你是母的,能怀上我的崽,他才不会杀你。”他看着灰蛋蛋英俊的脸,那双平日里狠戾威风的眸子里半是愤怒,半是羞涩,只觉得心跳加速,忍不住动了起来。
和以前一样,这里依然有田野,沟壑,篱笆,和蟋蟀。
没过多久,大多数受惊的竹鼠都被抓了回来。
白臭臭总算来到了灰蛋蛋曾经居住的地方。
“是呀。”灰蛋蛋笑了笑,紧紧靠在了白臭臭的身上:“但是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兄弟瞪他一眼:“是公是母,掏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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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便把箱子里一灰一白两只竹鼠抓了出来。
“愣着干嘛!赶紧抓啊!”兄弟骂了句脏话,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抓地上的竹鼠。
一瞬间,里面受惊的竹鼠四散而逃。
但是那只白色的竹鼠,和野外抓来的灰色大竹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男人走后,灰蛋蛋狠狠地挣扎了一下,想把他背上的白臭臭掀翻:“够了吧!快给老子下来!”
“这儿真漂亮啊。”白臭臭眯起了眼,笑着说。
第二日,男人喊来了他的兄弟。
“绝对是个公的!公竹鼠怎么可能和公竹鼠交配啊。竹鼠也搞啊?你清醒一点!”兄弟骂骂咧咧,不耐烦地挥挥手。
太阳落下后,月亮一点点爬了起来。
他们站在隆起的田埂上,看着远方高高低低的庄稼。
“砰!”的一声,箱子滑过他的指尖,倒在了地上。
“我以前,很喜欢一个人到这里来,站在这儿,等日落以后,在黑暗里听蟋蟀的鸣叫。”灰蛋蛋说。
离开自己长久生活的地方,隔了很长时间再回去,他对这儿感到陌生。他依然为这儿的一草一木感到痴迷,却也清楚明白,自己不再是它们的一份子,而是一个外来者。他对这熟悉的一切,有些怀念,有些感慨,又有些畏惧。
“公的啊!你看!这不是蛋蛋嘛!”兄弟翻了个白眼,指了指灰蛋蛋的生殖器。
,男人急急忙忙跑出养鼠房。他得去找兄弟问个清楚。
那是蓬勃的,向上的,生命的声音。
“是啊。”灰蛋蛋说。
黑暗中,他们静静地看着月影下一排排庄稼,在夜晚清凉的微风晃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白也是公的啊!”男人一头雾水,正想把小白拿近来看一看的时候,一向温顺的小白鼠忽然猛烈地挣扎起来,尖锐的爪子几乎要抓到他的脸。
与白臭臭的兴奋不同,灰蛋蛋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