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是想谈中天的什么事？”她不露声色地问。
这也是，夏时初不相信这些低级错误会出现的根本原因。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GC、甚至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不想多事，也不敢多事。”她勉力一笑，“毕竟，我就一个二级部门的小VP，只想安安分分做项目，拿项目奖金。”
“既然这样，你发现问题，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他没说完，夏时初已懂了。
这是……吓唬她，知情不报？
当年，听闻黄兆波和宋律是内核委员之一，现场负责的保代在上会前反复交待大家一定要仔细再仔细，说这两人是出了名的严格和挑剔，过一次内核要掉层皮。
“加上中天高层并不想再提旧事，所以，除了盛总，就连项目组的其他成员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
了。
“理解。”他叹口气，“是我，也会这样。”
“黄总，实不相瞒，我发现这事，第一反应就是合规同事收档时搞错了，完全没多想，后来去了西城，做尽调的时候才察觉这事儿有蹊跷。”
见她并未翻开，黄兆波知道自己料对，“时初，这里的问题，你早就发现了吧？”
言外意，搞搞清楚，盛怀扬是我顶头上司，更是中天项目负责人，我自然向他汇报，哪里能跳过老总，直接跟外部说？
黄兆波：“那你应该记得，我是这个项目的内核委员。”
“我记得你当初也是这个项目组成员吧？”黄兆波又问。
黄兆波也明白这个道理，讪笑，“这事儿你报盛总是没错，只是……咱们毕竟……”
夏时初接过，瞥了眼封面，便知道里面是中天第一次IPO的发审材料底稿。
夏时初没打算瞒，点了下头。
“当然。”
一番话，在情在理，黄兆波不好再发难。
夏时初在心底笑了一声，脸上却平静无波，“黄总，这事，盛总知道。”
“对，这是我入职GC第一个项目。”
毕竟，咱们是旧相识，老同事，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夏时初把中天复杂的情况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遍。
“你先看看这个。”黄兆波把手边的一份材料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