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是内控办公室的号码。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但有监控，不便于查看。一直等到22楼，她径直走到洗手间，拉下一边领子，霍然见到锁骨下方，靠近胸的位置，有一块红红的印子，再拉另一边，我去……还挺对称。
“你知道在哪儿吗？”夏时初问。
夏时初睨了他一眼，嘴角晕着浅浅的笑意。
她眉毛微微挑了下，抬手接起来，“黄主任。”
夏时初打开电脑，登录邮箱，刚看了两行字，桌上的内线骤然响起。
内控主任黄兆波已在办公室等候多时，见到她立即起身相迎，并亲自给她泡了茶。
“什么事？”夏时初试探这问。
同前几日一样，他们还是一前一后开车去公司，但讲好到后各自乘电梯上楼。
她今天穿了一件小圆领的燕麦色羊绒衫，领口比较高，只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看不见锁骨。
最后，威逼利诱，求饶卖乖，讨价还价，忍着羞耻地让他小试了一半，才换来去公司做-爱岗敬业好员工的机会。
夏时初想回公司上班，盛怀扬却不乐意，将她抵在衣柜上，又拱又亲，非要哄着“伺候”她。
夏时初盯着透明玻璃杯里悬浮的黄绿色茶叶，勾了下唇。
夏时初路过合规时，发现毛总的门关着，其余员工也是埋守电脑，整个区域安静得让人发慌。
她今天本是休假，黄兆波却能踩着她一上班，就来电话，自是一直盯着她动向。总不会是真为了请她过来品尝家乡的茶叶。而在她这儿，有“价值”的东西也就只有中天
“不用、不用，我对茶没爱好，这也是别人送我的。”黄兆波边说边走到门边，轻轻合上门。
“夏总，我也不想跟你绕圈子，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想谈谈中天这个项目的事。”
“还行，怎么了？”
这茶怕是会烫嘴。
夏时初盈盈一笑，“黄主任原来喜欢勾青，那我下次回家给你捎几罐。”
“我都可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你太嫩】
【什么意思？】她跨进电梯，刷卡，摁了22楼。
“还是见面说，电话里讲不清楚。”
挂了电话，夏时初抄了本子、笔，边走边给盛怀扬发信息：【内控黄主任找我，感觉是为了毛总。】
“事情办完就回来，盛泰的辅导报告怎么样了？”
“已经改好，我马上发你邮箱。”
完全在她意料之中，黄兆波曾是毛总手下，算是毛总提携之人；如今，毛总因为见不得光的婚外情被蒋裕要挟，弄得丢了法律合规总监一职，虽不敢明着反抗，但绝不会束手就擒。
不行，不能再跟这人说下去。
【盛怀扬，你真不该跟我说那事儿，现在我无法直视毛总的GT了。】
……
内控在25楼，跟合规部合署楼层办公。
锁骨？夏时初一个激灵，隐约猜到他的含义。
【锁骨】
“知道，怀扬带我去过。”罗姨点头，望着她，“你有没有想吃的？”
于是，前夜他抱着自己上上下下，颠着折腾，一边哄着她喊“哥哥”，一边说着下-流话的画面如开闸洪流，狂泻而出。
吃过午饭，奶奶回房间休息，让他们不要守在家里，该干嘛就去干嘛。
年前事情多，尤其夏时初出差好几个月，早前的项目压了不少活，好多报告都得在年前结掉。
夏时初拎着包回办公室，乔霏霏看到她有些吃惊，“老大，你今天不是调休？”
这是什么骚答案？夏时初正想骂他，忽然就想到了中午他含含糊糊时似乎也说了这话，再一想到那画面，又羞又恼。
“方便的话，能不能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点要事找你。”
他的信息回得很快，内容却让夏时初一头雾水——【有镜子了吗？】
时初车停得远，快到电梯口时，接到盛怀扬信息，【我已经到办公室】
“夏总，你现在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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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黄兆波坐下后，连客套都没有，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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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回了个好，一抬头就看见V7停车位上，毛总那辆黑色GT，脑子不受控地开始开起了废料火车，还高铁那种。
“行，我这就过来。”
“尝尝看，这是你老家那边的勾青。”
夏时初一方面羞于罗姨和奶奶在，一方面是前晚被折腾得太狠，还不舒服着，硬是抵死不从。
“买点鱼吧，她喜欢吃鱼，但不要弄胡萝卜。”盛怀扬插话，“她不喜欢。”
没有回复，夏时初猜测他怕是有事没法及时看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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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你怎么老在我身上种草莓？】她气呼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