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生整理了一下情绪，语气尽量温柔，“我现在真的很忙，等忙完了这阵，我带你去国外玩一趟，到时候二十四小时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不是她的错。
你说……花心和劈腿，是不好的品质吗？”
她只是……想要被爱而已。
宋萤萤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脸上没了半点笑意，“你也……很没有意思。”
“你看，你希望我只属于你，连我跟其他的女人跳舞都大发雷霆，却要我忍受你同时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是不是很没道理。”
宋萤萤望着天花板，轻声重复了一句，“是啊，没这个道理。”
“别这么孩子气，现在情况有点危急，我一时抽不开身，不是故意不陪你。”
宋萤萤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徐慕生坐在她的床边，冒着胡茬，眼底都是红血丝的样子。
这样想来，劈腿应该是不对的。
阿九上前想抓住宋萤萤，她的衣摆轻飘飘地从阿九的指间划过，她愣愣地趴在栏杆上，睁大双眼，看着宋萤萤像一具布娃娃一样躺在花丛里。
但虽然如此，徐慕生还是记得自己接到电话时惊慌失措的情绪，此时仍然心有余悸。
真是好得很！
她扯动嘴角，有些欢快地笑了笑，“你看吧，不用点狠招数，你根本不会回来。”
之前不可能让他们纠缠不清，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你明白就好。”徐慕生握紧拳头，“别再闹了，也不许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一个暗地里玩弄合众连横，联合起了一众不成器的小帮派，各处小打小闹给他添堵。
宋萤萤甚至还睁着眼睛，目无焦距地望着天空，缓慢地眨了眨。
“你年纪是小，但我也不会无条件宠着你。”
一个彻底背叛暗网，将各种截图和消息公诸于众，引发波浪滔天。
她这样一笑，徐慕生审完玄九之后，满是恐慌的心情和缓了些许，好像松了口气，却又被极端的愤怒代替。
“我不知道，”阿九想了想，又说，“应该是不好的吧。”
“宋萤萤，你不会忘了你主动说过的话了吧？你说你喜欢我，后面还加了一句，希望我是你一个人的。”
“我不管，你不陪我，我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可能！”他猛地站起身，脸色发青，“你闹出这一招，原来也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们？”
宋萤萤眼神有些涣散，声音也放得很轻，几乎在喃喃自语，“是啊，没这个道理。”
第92章 92
没有任何预兆，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她甚至都算准了，从二楼跳下去，除了后脑勺起了个包，被花丛擦破点皮，就没有其他更严重的伤势了。
“快，给徐先生打电话。”
保镖们迅速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她这样一闹，下意识让人觉得，她之前的种种表现，都是小孩子耍脾气的一种招数。
阿九的心跳都停止了半拍，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离地面不过五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徐慕生走了，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
“宋小姐？宋小姐你怎么样？”
“你不陪我，就让祁白和玄七陪我。”
原本按照他的性子，光是看在她玩弄自己的份上，就该连着宋萤萤一起报复回去，他都步步妥协到了如今的田地，她却不肯罢休，非要逼他。
徐慕生忍住心里那点情绪，背过身去，“我会很快处理好一切，回来陪你。”
“等等，先别动她。”
楼下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你……”他浑身颤抖，想说些严厉的指责，却也没能说得出口。
他不可能继续妥协。
她以前接到过一个任务，是一个贵妇人买凶，要杀她劈腿的情夫。
按照他目前探查出来的消息，这段时间这些突如其来的麻烦，归根究底，很大可能都是他们的手笔。
她不是个好孩子，但是……
最后只能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胡闹也是有限度的。”
这已经是他从未有过的态度，可宋萤萤只撇了撇嘴，“敷衍小孩呢！”
宋萤萤轻轻地笑了笑，小声地说了一句，“是吗？”
她也……为了徐慕生这个人妥协过，给了他最多的机会，努力勉强自己。
他甚至心中后悔，自己在面对宋萤萤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温和软弱，竟然真的听了她的话，那么轻易就把这两个人放虎归山。
宋萤萤不再看他，似乎已经不再想听他说话。
是徐慕生放任她不管，让她慢慢枯萎在家里。
然后，这天下午，阿九和院子里的保镖一起，看着宋萤萤从房间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她明明也不是非做坏孩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