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询终于拉下脸了。
陆家的院子里挂满了雅致的小灯,李询边走变看,那些灯火几乎要迷乱了她的眼。
种,重得要压断她的脖子。
李询一脸不想和蛇精病说话的表情转了一个圈,谢泠咬着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开口让她再转一个。
李询抬了头看那少年,少年郎也在看她,目光幽深,一袭宽袍在夜风里微展
只不过谢泠年岁大一些,眼神更加沉静,姿态更加端庄一些,人也病弱一些。
谢泠又是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头上乱七八糟的红宝石簪子拔了个干净,挑了一支琉璃的替她戴上,这才又同她十字紧扣着出了门。
毕竟他们的重点在交际,而李询把重点全部放到了吃上面。
灯火下看人,越发地像。
然而临临出门,又非要李询转个身给他看。
一个错觉,几乎以为是多年前的在谢府的元宵夜。
出门前谢泠非要替她重新束腰,待放宽了束紧的腰身理好了她的衣服,又执了笔非要替她添妆,画浓了眉,涂红了唇,终于像个妖怪了,谢泠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幸好众人恭迎的声音惊醒了她。
谢泠果然试图挖陆氏的墙角,他叫了好几个陆家少年上前,问了好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李询没有关注,关注了也听不懂,于是她便更加心安理得地低头吃她的饭。
陆家的几个优秀少年里,果然有那一个像是谢泠私生子的。
谢泠依旧牵着她的手,笑意深深,耐心满满。
他不说像他自己,他说像他儿子。
整个宴会也许只有李询吃的最饱最满足。
谢泠也像是讶异得很,他的惊讶表露得当当好,不多一分不少一毫,他侧过了头指着少年郎笑对李询说:“夫人看,别人怕以为这是咱家七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