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拉过她的手“月丫头,妤娅便是可将你带入皇宫的人,她时任蜀地总督,得君上召见,想来是个机会”
床边,抬手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袍,缓步向她走来。
“我”未待他解释,夏嬷嬷便在殿外求见“容主子,到了该‘呈玉盏’的时候了,您可莫要误了时辰”
女帝拍了拍容楚的肩,语气狎亵“晚上等着朕来好好疼你”
翌日,瑶华殿
洛妤娅挣脱开他的手,语气冷淡“您是君上的容陪侍”
“侍身恭送君上”
“哈哈哈,洛总督无需拘谨,朕不过体谅容儿孕育皇嗣有功,便邀你入宫来陪陪他,想来朕在这你们父女二人也是拘束,朕去凤鸾殿坐坐”
啪嗒,布巾掉落铜盆,转眼男人已赤身裸体立于她面前,在之后,她便将男人打横抱起,上了榻,撂了帐子。
容楚托着孕肚穿着华丽宫服伴着女帝坐于殿内主位。
芙玥谢过管家后,进了主屋,屋内主位上正坐着一个打着蒲扇的女人,妆容精致,是个美人,只是看不出来年纪。
女帝走后,容楚便遣退殿内宫人,只余他们父女二人,他扶着桌角,托着孕肚站起身,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女儿,想要将她扶起。后者却好似他有疫病一般挣开他的手“臣不敢”
“何故又将我寻来”不消片刻,门房开了,芙玥循声望去,是一梳着高垂的发髻,一身暗黑色劲装的女人,面庞秀丽,身姿高挺,英气勃发。
芙玥跪地“青姐所说我都明白,可宫内有我的爱人,我们此前有些误会,我必要进宫向他讨个明白”
“微臣恭送君上”
芙玥跟随管家进了门,这处院子外面瞧着不起眼,内里却大有乾坤,山石造景无不奇伟,院落布局也是极为考究。
“我与阮怡乃多年故友,不妨事”摆摆手,命下人上了吃食和茶“你的事,阮怡此前信里与我说过了,我已知晓,可现下我仍需郑重的告诉你,皇宫内院不比别处,你真的想好了吗?”
“见过大人”
“多谢娅姐”
“小娅”他心下酸楚“起来坐吧”
“眼下容陪侍得圣上宠爱,怀有龙嗣,便不要再提及亡母了罢”
洛妤娅哼了一声,面露嘲讽“我的好爹爹成了当今君上的容陪侍,眼下又怀有龙嗣,我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
慕青摇着蒲扇在一旁道“可是你爹爹那”
容楚听闻脸色瞬间惨白,他紧紧揪着桌布,勉强站起身“我知道了,你在门外稍待片刻”
洛妤娅在一旁听了个清楚,低头压下心中怒气。
“小女芙玥多有叨扰,还望青姐见谅”
洛妤娅站了起来,想要去扶他,末了还是放了手“不必解释,我在这等”
“谢容陪侍”
女人上下打量着立于一旁的芙玥“不知这位是?”
“正是”
还不待芙玥回话,她便拍了拍女孩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叫随身侍女去请人。
洛妤娅上前将她扶起“你即以唤阿青做青姐,便也唤我娅姐吧,你且在阿青这住下,稍安勿躁,明日君上招我入宫,我也要探探口风”
芙玥听如此,直直跪地叩头“民女多谢洛总督”
“微臣参见君上,容陪侍”洛妤娅穿着官服跪地行礼,不卑不亢的模样像极了她已故的娘,端坐主位的容楚心下酸涩。
管事开了门,上下打量着她“可是云崖城故友?”
女人对芙玥点点头“我是洛妤娅”
她随着管家来到主屋,还未及地,便听房内有人声传来“可是月姑娘来了”
容楚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她并未多问,他踉跄进了内室,颤着手取过床头玉盏,好似那碗盏有多恐怖一般。
转而又对桌边的洛妤娅道“小娅,你在这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容楚闻言淡淡一笑“自是像君上多一些了”
“你一定要这般与我说话吗?”他拉过女儿的手“小娅,我是你的爹爹”
他紧紧攥着衣摆,恨极,却
“她便是我与你说的芙玥姑娘”
“快进来吧,主子已念叨多时了”
“你怨我是不是,怨我没有为阿璃守节”
女帝摆手命其起身“洛总督当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她拍了拍一旁的容楚“洛总督还真是像极了容儿,只是不知容儿肚子里这胎是像朕多些呢,还是像容儿多一些”
芙玥瞧着眼前骤然变了脸色的女人,面色暗沉,可丝毫不像高兴的样子。
行路近半月,芙玥终于抵达皇城脚下的临安,不同于云崖城,许是紧邻皇都的缘故,这里的建筑更加宏伟,色彩更加艳丽,民风更加开放,路上百姓瞧着也更加富足。
慕青点点头,将她扶起“眼下正有一机会,可带你入宫”
她循着阮嬷嬷手信,来到一处僻静宅子前,扣了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