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许缓慢地说道，“我虚长你两岁，没什么比得过你的地方，唯独在说话的艺术方面，我还能给你一些忠告。”
楚行合上自己乱涂乱画的笔记本，“是要相互尊重，但相互尊重包括在已经谈妥的利益分配上再压我们5个百
自从公司上市后，主动找上门的合作越来越多，再不像公司成立初期还要他们去谈合作。
“或许你应该再考虑一下你对我的感情，还有我对你的。”
他径直上了二楼去了季知许的房间。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衣柜上。
但季知许也称不上多开心。
季知许盯住楚行的眼睛：“如果有些话过一遍脑子发现不适合说出口，也可以不说。”
接着是装配饰的柜子…
已经凌晨两点了，楚行打开季知许房间的灯，坐在他的床上。
这么重视和我们的合作吗？对方负责人的心态有了些许的变化，连带着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家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楚总，我们诚心诚意过来和您谈合作，利润已经压得很低了，您这种态度…合作双方首先要互相尊重吧。”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陶歌偷偷观察着楚行的脸色，发现与平常并没有太大区别。
楚行不死心，又去开床头柜的抽屉，依旧空空如也。
他显然不是这场谈判的主角，但对方的目光时不时还会落在楚行和坐在他旁边的许总身上。
结果楚行直接放了陶歌的假让她回家好好休息，自己在公司待到凌晨。
季知许很坚决地拒绝了他。
楚行反驳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季知许说的对，楚行永远不会让自己无事可做。
这两天攒了不少事情要处理，陶歌给他按轻重缓急分开了，有些文件明天再看也不迟。
我不是，你说我很奇怪，那我应该是小概率事件，与预测结果相反。”
对面的负责人一连叫了两声楚行都没反应，还是许总在桌下偷偷拍了他，楚行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可以不走吗？”楚行问得小心翼翼。
“不是的。”
还有外面衣帽间里，一大半的衣服和鞋还都是新的。
“不可以。”
不仅处理完了所有的文件，就连第二天的日程表也重新安排好了。
“我算出来…”楚行停顿了一下，“我算出来你不喜欢我的概率是62.9%，我不喜欢你的概率是73.3%。”
这一通话绕来绕去平常人看来怕是要被绕晕了，偏偏季知许就能听懂他的意思。
手搭在衣柜门上时他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吐了口气拉开了衣柜门。
就是变得更工作狂了。
这次里面倒是满满当当的，楚行一看季知许这是连盒子都没打开过。
39
季知许心里原本是有期待的。
“你说的对。”
季知许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
楚行在季知许的房间里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后照常去公司上班。
收到季知许到家的消息，楚行才重新回到公司工作。
一开始季知许和他说不用给他买了，他用不到，但楚行不听，后来季知许也只是接过说一声谢谢，但从来没打开过。
文献和数据，最后自己研究出一个公式。
自己独居那么多年的习惯好像一夜之间彻底改变，他不情愿地回到空荡荡的房子里，在门口跺一下脚都能听到回声。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楚行预定新款时数量都变成了“2”，有他的一份就有季知许的一份。
“希望你可以找到正确答案。”
“楚行。”
对方负责人看到楚行心不在焉，心想着趁机卖个惨再为公司捞多点利益也不错。
“我想说，你是普通…不是，就是很正常，不奇怪的人，所以你是属于大概率的可以预测到的事件。
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没带走的都是楚行买的，没用过的都是楚行送的。
楚行把自己的日程表排得很满，往往是一个会接着另一个，陶歌都快要被他逼疯了。
比如今天的谈判，细心如陶歌也记不清这是楚行参加的第几个了。
季知许气到浑身发抖，转身就想走，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的意思是…”刚才还一脸平静的楚行现在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本来这种场合用不到他出席，但他还是把自己安排了进来，一秒钟喘息的机会也不给自己。
楚行的声音如同平日里安排工作一样没有温度。
连轴转了两天的楚行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了，可一点困倦的感觉都没有，不想休息，也不想回家。
“楚总？”
“我想你至少分得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