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现在去机场时间还宽裕。”
“谢谢。”
哪怕只有不到两小时的行程，楚行也给季知许买了头等舱。
季知许自嘲地笑了笑，“你晚上还要参加酒会。”
季知许搓搓手。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陶歌把他送到了机场入口处。
他本来想着楚行压着，他来拉拉链，没想到楚行一个人就完成了。
楚行嗯了一声，看着他出了门。
“我可没那么多钱请你这个秘书。”
季知许都快不知道陶歌到底是谁的秘书了。
楚行下了飞机就直接回家了，回家就直接上了二楼，脱了外套在小臂上挂着，站在季知许房间的门口看他收拾行李。
楚行没头没尾冒出来一句。
季知许笑笑：“也说不准，有机会的话请你们吃。”
明明已经是秋天了，季知许还是出了汗。
这是出差前两天才定下的事，为此楚行还要改签。
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楚行随手把衣服挂在椅背上朝他走来，季知许知趣地腾出位置。
“嗯。”
楚行低着头，看着手表上的秒针一圈又一圈划过。
回到家，季知许打开房间的灯。
“嗯，再见。”
陶歌一口答应下来，“我觉得你真的很好，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就是不知道你怎么看我的。”
“回来了。”
或许季知许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家吧。
陶歌挽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我每次带回去的甜点都和我室友分着吃了，她说你做的比很多店里卖的还好吃，以后…大概也是没机会了。”
看起来这里只有季知许一个人来做这种“冤大头”，想到这里他更头疼了，干脆闭目养神。
“我…”
可季知许偏偏要把它们安排在一天做。
第二天醒来，季知许先去了办手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又和同事们告别了一下，大家追问他之后什么打算，他只用“还没想好”一一搪塞。
好像他还听见楚行轻轻叹了口气。
季知许说不用，他还没装完，但预计这个箱子也会被他塞满。
季知许垂着眼没看楚行，“但我已经离职了，也不会再回去。”
陶歌也无奈地笑了笑。
奇怪，这才刚下午。
季知许坐上司机的车，发现陶歌也在副驾驶。
在这里的最后一夜，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没想到有一天季知许也碰上了社交难题。
“老板回去后你们还能再见面，我大概就要在这里和你告别了。”
“那你替我谢谢她。”
“哦，我忘了。”
本来季知许也可以参加的，只是他办理离职手续的时间定在了明天，而且这边的老板和楚行称不上太熟，只是想攀个关系套近乎，季知许也不一定非要在场。
“好啊。”
他打了辆车回家，还没坐多久就又开始打包行李，行李打包到一半楚行就回来了。
“宣传总监和我说过，她很想让你接她的班。”
两个人声音都闷闷的，兴致不高。
季知许在里面挑挑拣拣，看来也不打算全带走。
“那我就先走了。”
楚行环视了一圈，觉得这里和季知许住进来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应该是的。”
“还有一个要帮你合上吗？”
楚行这才看向刚刚被他特意忽视掉的季知许从公司带回来的纸箱子。
“老板让我来送你的，他走不开。”
留下点什么吧，楚行在心里这样想到。
楚行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着季知许。
最初带来的两个行李箱现在都有些被季知许塞爆了，他一个人拉不上行李箱的拉链。
明天办离职，然后回去收拾行李，等楚行回来后搬家…
季知许只是抬了抬嘴角，没有多说什么。
季知许叹了口气，瘫在了床上。
休闲服。
“你明天就离开公司了，之后是不是很难再见了？”
季知许抓了两把头发，刚好和楚行对视。
终于被自己的下属送出了公司，季知许才能喘口气。
季知许站在风口，帮陶歌挡住风。
好累。
季知许也不在意，背对着楚行在整理行李箱。
按照以往，楚行肯定是直接回公司工作完才下班的，今天，好像下了飞机就直接回家了？
相比住进来那会儿，季知许的东西还是多了一点的。
“楚行，能来帮我一下吗？”
他只是害怕尴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楚行。
也没有上前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