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楚行脸上的面具彻底崩塌。
他以为季知许想和他谈心来着，没想到…和他说这个。
季知许一
“哪儿也不去。”
正好我也不想去法院办离婚。”
他也提前打点过媒体不要拍季知许的照片。
还有第二件事。”
“下周上班我会递交辞职申请，预计在陪你出差回来后办离职手续。”
楚行时不时看向台下的季知许，季知许以为楚行紧张了，就一直朝他微笑，眼神中满是鼓励。
看起来工作轻松也不代表季知许真的喜欢这种工作，只是迫于生计罢了。
“我建议我们还是签个补充协议吧，还是要把这个条件书面明确一下，以防以后有什么说不清的又很麻烦。”
楚行发表感言时手里握的是季知许帮他写的稿子，临上台前他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季知许很厉害。
楚行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工作了。
楚行十指交握，咬着牙才说得出口。
季知许扯了扯嘴角。
随便选的专业，不得不找些技能傍身。
“我想你应该不想去法院吧，动静太大，知道的人多了对你也不好。
但他不喜欢这份工作…楚行又想起季知许说过的话。
季知许就坐在第一排，后背轻轻靠在椅背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楚行，既优雅又自然。
其实没这个必要，楚行做起来和能比季知许还要熟练，但他还是把两颗宝石袖扣放在了季知许手心。
季知许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不仅在家里见不到，就连公司里都不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开会了。
28岁不到的计算机天才，手握专利，又管理着一家上市公司。
“你要去哪儿？”这是楚行的第一反应。
楚行喃喃。
水蓝色的衬衫，穿别人身上肯定要显气色差的，可季知许那么白，衣服还衬的他多了几分温柔。
“我只是想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用你给的这笔钱。”
他甚至希望季知许根本不要记得。
“…第一种。”
这两周楚行的生活可以用浑浑噩噩来形容，好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公司还有秩序的正常运转着。
楚行回到房间，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看陶歌刚刚发给他的行程。
但现在楚行做到了，不是三年，是两年半，小概率事件在楚行身上变成了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真好看。
“还有…要说的吗？”楚行问得小心翼翼。
楚行。
时间刚好，又不会显得太刻意。”
季知许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只想看看楚行的态度。
满心期待都变成惴惴不安。
时季知许还没想那么远，楚行是不愿意想那么远。
心脏也差不多了。
“我以为你喜欢这份工作。”
公司上市本来是近几年让他最感高兴的一件事，可现如今，他对这件事又爱又恨。
在这个人生转折点上，楚行得到又失去。
还不够吗？对他的伤害。
和他谈条件的季知许从容镇定，落落大方，反倒是自己先溃败了。
季知许接过袖扣帮他戴好。
他看着季知许，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楚行还在想季知许的意思就是等公司上市，季知许就会彻底离开他，退出他的生活了。
他在贵宾室拿到了自己的定制西服，楚行看着他穿上。
季知许搓了搓手臂，客厅的空调温度好像调的太低了。
他记得当时楚行和他算三年内上市的概率，好像是百分之二点几来着，季知许可不会记那么清。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吧。”
“我帮你。”
楚行沉默了一下：“明天上班我让陶歌准备。”
这个名字在季知许的心尖上翻滚了好几遍，连带着季知许的心跳一起加速。
楚行不答话。
季知许早已请好假，陪楚行飞到南方的一处证交所参加上市仪式。
季知许的声音越来越小。
“和我想的一样。
“好，那这件事我们达成共识了。
“但现在我想明确一下签合同时还没有这条法律，所以合同里说的三年是结婚证到离婚证的三年还是住在这里的三年。”
楚行站在台上走流程，时不时向台下看去。
楚行收回盯着季知许的眼神，整理着自己的袖扣。
这样的话等你一忙完我就要搬走了，正好到三年时间的两周后满分居半年，这样我们就可以办离婚手续了。
所以其实大家都不会知道季知许曾经是他的爱人，尽管只是合约爱人。
季知许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