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抽开花束上夹着的卡片,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往后转。
身后响起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逐渐清晰。
阳光铺在天边,暖色暧昧。
祁妄:“这怎么了?”
那年秋天房子就已装修完毕。
她曾以为他是妄想。
梁裕白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陆相思弯腰抱起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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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低空掠过,带来轰鸣声。
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冷然眉眼却带着一丝柔和。
连轴转一个月后,她终于得到一个礼拜的假期。
自从加入祁妄公司后,陆相思先是体会了把大闲人的滋味,之后便是无止尽的加班、加班和加班。她并没有时间看房子进度,也不知道房子到底装修成什么样。
刺激感与狂野行为令她无力同他争辩。
娇艳欲滴的花被放在院子外。
黄昏时带着浓稠红晕的天空,和周边绿意葱葱的枝叶,拉扯着视网膜,但这些不过是简单铺成的背景。
梁裕白的动作很迅速。
终止在脚步声里。
结束后,她趴在他身上。
祁妄愣了下,而后说:“不是,你今天不是要去新家吗,我定了一束花,原本是要送到公司的,可是填错地址,送到新家去了。”
怀里的花束失去支点,尽数散落。
昏昏欲睡的秋日下午。
带着水珠的鲜花落在她脚下,像是围成一个圈。
梁裕白给她套好衣服,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我出钱,我出力,这不算是包养。”
不知是不是配送的缘故,绑带散开,花束松散。
祁妄顿了顿。
陆相思的神情更不好看了。
她说:“没事,反正我先回去,我把花扔了吧,不过学长,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眼里看到的便格外清晰。
你别叫出来。”
她是藏在他缝隙里
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时候。
陆相思:“梁裕白花粉过敏。”
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被祁妄叫住。
陆相思苦着脸:“又有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