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点了点龙案,视线在大兴地形图上扫过,最后在青州停下。
“这你就不懂了。农户没了地,没活路了,不就卖身为奴了,以后一辈子都握在别人手里。不然你以为那些大户人家的奴仆那么忠心?为了主人家,什么事都肯干。那是没有办法。”
二皇子怕容衍反悔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二皇子都懵了,简直不敢相信此事是真的。
如果说一个地方的统治者最怕什么?
况且河州紧挨京城,经济发达,税收远超青州,作为封地,实在再好不过。
文王开始给青州设置了重重关卡,首先把那些戏班子撵出去。
他其实更想杀了那些人,但如此一来,事情就会闹大,恐会得不偿失。他只得按耐住了这个想法。
二皇子觉得容衍简直是疯了,完全是在自取灭亡,自掘坟墓。
青州的种种自然传到了容衍耳中,二皇子不知道,他蓄养私兵的事,容衍也早就知晓了。
他不会容许自己的封地有这种情况出现。
“这个地主太坏了,如果是我,可能就着了道儿了。”
二皇子慢慢离开了人群,身后的议论声却还在他往他耳朵里钻。
绝对不是物资贫乏,也不是贪官污吏。他们最怕的,是管辖下的民众开了智。
否则,为何古往今来的帝王都采取愚民政策。
“没错,这农户没了地,以后可怎么办,不是叫人活活饿死。”
半个月后,一封诏书送往青州。
若他封地真的改成了河州,以后不是可以经常看见妹妹和母妃了。
主赔了夫人又折兵,看客们看得那叫一个爽,给钱给得特别痛快。
撇开文绉绉的用词,大致意思就是,新皇梦到从前,忆起儿时兄弟相处之景,心有所感。又见顺贵太妃和端和公主日日愁苦,不忍其思念儿子/兄长所受的离别之苦,特下旨将文王封地改封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