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老板娘眉里眼里可没有半点嫌弃。
二公主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还可以，酸酸甜甜的。”
不过这个年纪也很不错了。
这口才是比不得小七的，太后默默想。
摊主下意识看向小女童的身后，见到容衍，差点没兴奋地唤出来。
摊子前突然来了个小女童，生得玉雪可爱，尤其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像葡萄似的。
太后是个冷清性子，少有抱小孩儿的时候。小圆圆又惊又喜，窝在太后怀里，软糯糯地说起了宫外的见闻。
三皇子闭上眼不理他。
“雪梨汤，润肺止咳，去内火的雪梨汤，只要五文钱一碗啊。”
小圆圆一本正经道：“还好。”
四皇子就跟着他哥一起回来了，两兄弟坐一辆马车，女眷坐一辆马车，孩子们坐一辆……两辆马车。
太后看着小圆圆兴奋地朝她跑来，小手里挥舞着红通通亮晶晶的果子，瞳孔猛缩。
那酸爽的感觉，犹在今朝。
【皇祖母，小七给您带了糖葫芦】
容衍笑道：“你这孩子有天赋，好好培养，将来必成大器。”
果然，他就不该跟这个蠢货讲道理。
老板娘乐得见眉不见眼，“承蒙贵人吉言。”
女娃呐呐应是。她坐了回去，不时看过来，发现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就拿着碳条在地上写写画画。
小娃娃趴在太后的膝头，举着糖葫芦，期待地看着她。
容衍摸摸女儿的小肚子：“撑不撑。”
老板娘跟着道：“我家丫头脑子笨，夫人见笑了。”
雪梨汤喝尽，老板娘恭送容衍他们离开。
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酸，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年关。
容衍笑道：“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
容衍在后面轻笑，慢慢跟了上去。
三皇子：……
小圆圆伸出两根细细的小手指，口齿清晰：“老板，麻烦给我来两碗雪梨汤。”
女娃惊讶抬头，却见眼前一花，再看时，李恕已经蹲在她旁边，指尖点了点地面，“你多算了一个数。”
仁寿宫。
一名五六岁的女娃脸色红红的引着他们落座，把桌椅擦了又擦。
李恕干咳了一声，凑近了低声道：“想来是没有阿衍那般讨人喜欢的。可惜未逢一见。”
“156＋27=183”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太祖母，这个好吃，给您。”
似曾相识的画面，仿如昨日。
容衍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她尝了一下，觉得这个好吃。所以闹着要带回宫。”
二公主看见了，却没点破，心里偷偷乐。
老板娘嗔道：“这孩子就看我卖雪梨汤，偶尔跟我算个账，我这小本买卖，可请不起账房先生。”
今年过年，诸王都提前上奏，恳请回京过年。
太后娘娘也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容衍忍俊不禁，等到之后小圆圆被街边的木刻吸引了注意力时，容衍勾了勾李恕的手心：“你幼时也这般可爱吗？”
明玄帝允了。
刻身处热闹的街道，真是看什么都稀罕。
李恕：“她其他的都算对了。”
只是听着听着，她偶尔会恍惚，还以为自己在听小孙子说话。
隔着老远，三皇子都能听到小孩儿的闹腾声，他太阳穴青筋直蹦，看着坐没坐相的弟弟，一脚踹了过去。
李恕耳尖微红，抽回手大步朝女儿走去。
四皇子不高兴了：“我惹你了，干嘛踹我。”
容衍他们在仁寿宫用了晚膳才回去，太后到底尝了一口圆圆带过来的糖葫芦。
太后不动声色把装糖葫芦果子的玉碗推过去了些。
“老板，给我来”小圆圆回头，“爹娘，你们喝雪梨汤吗？”
“这有何难。”容衍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李恕的腹部。
他们玩到半下午才回宫，小圆圆买了一大堆东西，有给明玄帝的，有给太后的，二公主的，还有巧儿他们的。
容衍点头，李恕摇头。
女娃看过去，又算了一遍，发现自己果然算错了，连忙改正。
“哎哎，好。”
“雪梨汤嘞雪梨呃……”
圆圆把她认为好的东西，给了亲爱的太祖母。
四皇子向空中抛了一颗花生米，张嘴接住，嚼了两下吞下去，理直气壮：“我怎么了，我跟你说，多亏我来了。你不觉得我侄子侄女们现在比以前活泼多了吗。”
太后十分“感动”，然后接过糖葫芦放一边，趁圆圆没反应过来时，把人抱到了怀里。
“自从你来了，你瞧瞧把孩子们都带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