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的反应比之顾雪清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难以置信地又问：真的有了吗？

    顾雪清刚进家门，便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异样响动。

    身下一凉，严颂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顾以棠已经用行动表明了答案。

    她周期不准，推迟几天是常有的事，很少刻意记时间。

    怎么回事？

    我买了整整两盒验孕棒放在家里，绝对不会再闹乌龙了。

    她知道怎样的动作会让他失神，她知道怎样的力度会将他击溃。

    顾雪清已然笑得合不拢嘴，那天你王姨还调侃我，说棠棠啊，怎么都结婚三四年了还不生孩子，我说我开明啊，哪像你一样，天天跟在孩子后面拼命催。

    白色软绳在夜色中尤为显眼，它扭动，翻滚，随着闷哼荡出波浪。

    我们生个孩子吧。她缓缓坐下，将释放出的硬物严丝合缝地含进。

    那只手不老实地攀爬，握住一只乳揉捏起来，手的主人呼吸一滞：想要？

    七天后的某个夜晚，待严颂睡熟之后，某人窸窸窣窣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顾以棠准备得齐全，生怕他反抗，还特意备了副软绳，缠到第二圈的时候，严颂醒了。

    上次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恶心。吐得腹部空空，顾以棠转去厨房，打开冰箱后看到有新鲜的李子，她抓了两颗放到水龙头底下胡乱冲洗了下，酸意通过口腔延伸至喉咙，那股子反胃的感觉才被压下。

    怎么会？

    尤其是

    顾雪清比她先反应过来：两个多月了，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不行。严颂眯着眼配合，沉声诱哄：新买的避孕套带凸点，要试下吗？

    明天我去妇产科问问张主任，那次你吃了药。面上覆上愁容，严颂懊恼：不该让你吃药的。

    嗯？

    他活动了下手腕，还没意识到危险，迷迷蒙蒙地问：还不睡？

    顾以棠停了下来：你不想要孩子啊？

    严颂一愣，是那次？

    喜悦没能持续多久，翌日清早，顾以棠月经来了。

    嗯，不困。没开灯，眼前一片漆黑，她一鼓作气再缠了两圈，而后优雅地打了个死结。

    打趣道：还能动吗？

    可是好像，这次，推迟了，不止几天。

    刚在沙发上坐稳，顾雪清突然问了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门从里面反锁，她高声：棠棠，你在里面吗？

    我好像她紧张道：可能怀孕了？

    复杂情绪一直持续到看见严颂。

    对不起啊。她很尴尬，早知道该绕段路去买验孕棒的。

    要明天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呢。

    不然呢？她嗔怪地看他一眼。

    年前严颂从外地回来，小别胜新婚，是比往常要激烈些，从客厅到浴室，做到最后才发现避孕套破了，那时他连夜出门买药，她也怕，在补救措施上没有一丝拖延。

    嗯。有气无力的一句哼声，抽水声随即响起，顾以棠推开门出来，颊边泪痕被水冲洗过，眼睫黏在一起，衬着泛红双目，格外可怜。

    上次啊？顾以棠咬着李子回想道：年前？不记得了。

    不要紧。纵使遗憾，他仍安慰道：说明还不到时候。

    说罢，不忘叮嘱顾以棠明天早早喊上她一道去医院。

番外二:乌龙案（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