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硕。三河抬起手,抚摸上他的脸。
窕窈?他再度着急的询问,生怕得不到令他满意的答案。
她浅浅的咳嗽着,手中攥住从他手心,神不知鬼不觉偷来的针剂,单手撇去针帽。
要不然怎么能说你心思细腻精明呢,果然是在商业上摸爬滚打的男人。
她笑起来,比起往日憔悴的温柔,现在没有头发的她,倒不像是个疯子,精致的五官依然凸显着她的美丽,只是在这份美丽有所代价,眼睛几乎是睁不开的颓唐,精神萎靡不振。
已经习惯于支配她的男人,第一次被用这种宠爱的方式来摸脸,他一时间忘了自己。
窕窈,你爱我吗?他握住她的手背,将她炙热的手心紧紧贴在自己的右脸上,不经意间往上蹭去。
尖锐的针头举起,朝着他胯间用力猛扎了进去!
他只是很害怕,她在输液的时候清醒着,会拔出针头扎进自己的动脉中自杀,这个不大的房间中,他试想过所有对她存在危险的可能性,比如撞墙,跳楼。这么尖锐的针头,也是她的武器之一。
我没有这么想过。石硕低下头,又重新拆开了一包新的药剂。
简单的五个字,使得他头脑发昏,发胀,晕晕乎乎,陶醉在他从未得到过的爱情里面,深情注望着面前的她。
男人从未有过痛裂的嘶吼声爆发而出,她拧着针管,手上的力道不轻还重,幽幽反笑着询问。
我们的女儿。
我真是打心底的敬佩你,你说我们的女儿,以后会不会也变成你这副模样?
你说呢?
你是不是诚心想让我死。三河语气虚弱问出这个问题,她塌下肩膀,面色憔悴,两声叹气,就足以把他内心压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