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五个字怨念颇深,像被渣男抛弃的小媳妇儿的口吻,在总是生人勿近,清清冷冷的姜偃身上,她看不到一点他会说这话的意思。
是见了她。
“师弟一直不愿接受师父的好意,不想接任国师之位,但那天之后,他同意了,他说,他愿意留在听泉府。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改名换姓,彻底地变成另外一人。”
“师父医术高超,有他为姜偃每日悉心看护,他终于没死成。”他搓了搓手指,“人是死不了,可是他的腿到底落下了沉疴,一到刮风下雨就疼得厉害,最初的那大半年,根本无法从床上下来。我倒想起来一件事。”
元清濯心头一跳。
“那天回来之后,姜偃就变了一个人。”
元清濯并不了解他那时的心境,为什么没有走到她的面前来,摇醒她,为自己质问一句。或许是怜她丧父,觉得纵然她只在梁都停留那么一夜,很快便又要离去不知归期,也不愿让她为了儿女私情再添上一层烦恼?
果然,她没有猜错,那个不声不响而来,留下一身大氅,后来又不声不响而去的人,是姜偃。
谢淳风这时的记忆力突然变得奇佳,他微笑凝视着元清濯,在她回以困惑的目光时,他道:“姜偃第一次走出听泉府,是先帝新丧的一个雪夜,师父带他出去的,我不知道他去见了谁。”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姜偃
元清濯道:“怎么说?”
谢淳风不知道怎的,又笑了下。
他那时走路带点跛行,很是吃力,艰难而缓慢。
然而仅仅留下了一身大氅,别无余话。
可是如果是真的,还真的令她挺心疼的,特别想把他抱在怀里说八百遍“我要你啊”。
谢淳风的目光有几分意味深长:“去见你的,还是苏景止,回来之后,就是姜天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