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派,清泉峰。
他们到达衍天宗时,唐棠刚和他的大徒弟从床下打到床上,两头狼似的撕咬,云雨初停。仙尊本就是不喜欢热闹和麻烦的直男性子,做累了,就懒得再吵,坐在榻上注视着正在给他穿足衣和银色长靴的大徒弟,沉默片刻,忽然问他。
若有若无地气息从窗户流进屋内,这象征着对方在挑衅。
他们都知道最有利的答案是“是”,但谁也没想那么回答。
两次电击下,故清欢彻底疯了,他抽搐着咳出一口血,娇柔面容苍白且狰狞,那双柔弱无害的黑眸中充满了鱼死网破的疯狂。
望断秋姿态放松地坐在书桌后,层层叠叠的暗红色紧袍让他瞧着慵懒邪气,他垂着狭长微挑的凤眸,遮挡住眸中深深戾气,薄唇勾起一个弧度,轻声呢喃:
故清欢重重吸了口气,他坐回椅子中,咳嗽几声,愤恨道:
——
川长思胳膊搭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笑盈盈的:“我们的贪念,岂能怪师尊了?”
清脆的声响打破清泉峰的宁静,主殿地上茶盏碎片四溅,故清欢扶着椅子把手,强撑着半死不活的身体站了起来,温和柔弱的黑眸布满血丝,胸膛剧烈起伏,压抑怒火的低吼:
“可是我将你们教坏了?”
软榻后那扇窗开着,冷雪香清新,偶尔有鸟雀发出清脆的鸣叫,它们落在树梢上,黑豆眼往窗户里看。一身青衣的文雅男子,站在白衣仙尊身后,为他梳着墨色长发,其余两个男子看着这熟悉且角色颠倒的场景,眸色不自觉柔和,那青衣男子明显也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一声,梳过长发,含笑道:
软榻上摆了一个木桌,川长思坐在师尊对面,单手撑着下巴瞧他,另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手中握着一把竹笛,懒散的轻轻晃悠。
“别念了!”
唐棠坐在榻上,身后的窗户开着,今日天气不冷也没有风,换进来的空气都是清新志极的雪香。他一身银色仙袍,墨色长发披散在后,窗外冷白天光落在他周身,将他衬得不染凡尘,谪仙一般。
“天性如此,别多想。”
粗糙的手摩挲了下师尊伶仃微凉的脚踝,扶风低头在他白皙干净的脚背上轻轻碰了一下,随后抬起身,将足衣和长靴给他穿好。
他将那竹笛塞进腰间,下去穿了长靴后,拉着唐棠走到银镜前,看着对方坐了下去,手中点点白光化作一把莹润剔透的白玉梳子,轻撩起他的墨发,轻轻往下梳。
扶风单膝跪在地上,一只骨骼分明的粗糙大手握着师尊的脚,另一手拿着足衣,低垂着冷寂的眉眼,正要给师尊穿上足衣,听到这话后顿了一下。
【名冠天下:三界第一美人。
他怨恨系统不帮他,只会威胁来威胁去,而没有多少能量的系统也同样怨恨和他绑定的废物。
衍天宗门口乌泱泱的围了一大帮人,各门派服饰的都有,前面还站着几个大乘期和合体期的老祖宗,大
大乘期和合体期的威压袭来,惊动了衍天宗的众人,一群黑衣剑修面容冷酷,大步往山门走。
他很早之前便有这个顾虑,纵使逆徒们如此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他也不忍下死手将其斩杀,一部分原因是这三个小畜生乃他亲手养大,另一部分便是因他按照师徒禁断的话本子养徒弟,养到最后养歪了,他自然责任重大。
能量所剩无几的系统仍然发出冷冰冰的警告声。
“找死。”
川长思刚将师尊的发束起来,守山大阵忽然被人攻击,嗡的一亮,扶风偏头,看向窗外。
他冷冰冰的心想,如何便乱成一团?夸大其词。
他冷笑着念了两句,满腔怨恨:“你不给我法宝,系统兑换的又不够,我就只能向旁人要,如今这些布阵的东西不知为何流落到了市面上,还被人挖出原来的主人,倒成了我不知羞耻向旁人要法宝谋害自家师兄的证据,名声彻底毁于一旦,你让我拿什么做任务?!”
“任务?呵,我忍了唐玄知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该死的名声和扶风几人的好感度!但一百年过去了,他们根本就不认我这个师叔,还有名声……名声……”
“徒儿还记得当初师尊为我们束发,结果弄得一团乱的模样。”
名称受到污染,沾染艳情,蛇蝎之称,大部分人觉得您心肠歹毒,看看可以但不可深交,再次向宿主发出警告,您的名声以跌破数值,即将受到电击惩罚,请尽快完成主线任务与支线任务】
又过了两日,他将“剑体补天道”一事在修仙界闹得沸沸扬扬,连魔修的地盘也有耳闻,修仙界风云欲起,到处都是讨论这件事的声音,众仙门也坐不住了,经过一番严密讨论,有几家仙门来到凌霄派,和宫星河等人一起前往衍天宗。
提起往事,仙尊也不禁回想起徒弟们小时候可爱乖巧的模样,眉目柔和一瞬,但川长思的最后一句话,让仙尊隐隐有些不服气。
望断秋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转动着指环,闻言也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