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欢之时,一声淫笑蓦地送至耳畔,教他混乱的神经不觉绷紧。
“不曾,”南秦对上他的视线,一直添着怖色的目光竟时和缓了些。
他粉身碎骨,他淖入污泥,他意乱情迷,他不知如何是好。
怀瑾握瑜,瓦残玉碎。
“正有此意。”
但他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这恐惧渐渐化了蝶儿,于他肋间生长。啃咬,噬啮。片片绯色之上绽开大朵靡丽繁复的花,娇艳欲滴,任人采撷。他身上处处焚着炽烈的火,直侵蚀至骨髓深处。
“不……唔嗯……不要……”
细细密密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是痛苦与快感交织的罅隙里流溢出的最为刻骨的感觉。
似乎皆是些风流的公子爷,未曾见过的,五位。
漆满黑影的粉墙不堪混沌,墙上刻满鸣咽的泪水。
不堪入目的痕迹遍及里外,糜艳的花绽开得近乎溃烂。
“对了,君六,试试一齐进去要否?定要这美人儿呵,如登仙顶……”
他们是他的客。
千离终于缴械,弃了阻拦,任男人一点点剥蚀他。
美人唇润珠红,泪眼涟涟。
秦枝和叹口气,直望他被南秦带着用人携出堂门,星点儿大的影子再消失不见。
“看来。”
他痛不欲生。
布帛早已支离,不复洁净,抓痕骨节分明,跃然其间,一塌糊涂,“哈啊……求老爷……不要……”
床头燃起灯。
“枳青楼于你调教得不过如此。”
当他堪堪拾起身子,却见床前多了些个人。
客,即主,是一切。
千离栽倒于被褥里,沉沉闷哼了声。
热油湿湿黏着,浸没可怜的烛火,一层、一层,剥去它的芒。
南秦立于房门处,沉淀着颜色的黑曜石领扣把那双眸子也抹了黑,教人探不清情绪。
被擦拭、撕碎,而后未经革新,却是被重新缝合了……
他的音调听着却是冰冷冷的。
那些被称为老爷的人正疯狂侵略着他的每一寸领土。
南秦却是已撕下了他的皮囊,愈加发了狠似地吻去。
“做罢,完事即告知我。”
南秦携了怀里的美人儿往床上狠狠一掷。
“是……”
“南二子,这便是你带来的小美人儿?”最靠近床头的男人上下打量千离片刻,身上涌着一骨子懒散劲儿,“是个好货,只先与我们玩未免太便宜了罢?”
他的双手绞紧了床单。
“……是。”
爱抚、亲吻不断落于身上,原本小心翼翼履着的薄冰也碎裂成片瓦。他坠了冰窟,却受着狠毒的火的炙烤。后穴被一次又一次塞满,夹杂着不受控制涌出的淫液,腥酸浓郁的气息包裹了整个房间,教人恶寒、作呕,至几乎窒息。
…………
双眸骤然缩紧,眼前的世界完全翻了覆来,彻底扭曲疯狂作一团,再难稀释开来。
欲望涌上喉头,于唇角摇摇欲坠。
千离神色一滞。
千离只觉着些许麻木了。
与其淡漠却茫然的神情纠缠的那一刻,他的眸子倏地暗下来。
“还是说……”他端着胳膊看向南秦,“你已验过货了否?”
“那我们可不与你客气了。”男人笑着转向床上的美人儿。
光,灭了。
“他们,即你的客。”
当股间再次被双双狠着劲破开之时,千离已然失了声,再没能泄出一丝苦痛来。
…………
被逼至无路可退时,千离却是摇头,额上覆了层薄汗,眸里涌了水光上来。
任谁见了都再难把持副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