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对了。你比你父亲有优势，我不会再像当初对你父亲一样，无所顾忌地对你了——但你别忘了，你自己也说过，你是有死穴的——丁玖玖，那个女孩儿，你确定自己能一辈子都护她周全吗？”
寒时笑着，慢慢撑起身——
他眸光寒彻。
寒老爷子捏着拐杖的手一抖。
“你敢动她，那所有人都别活。”
“那现在呢？如果我折了，您是准备让您那个暗暗恨了您几十年的独生子为您生个小孙子呢，还是准备自己亲自赶着八十大寿抱个小儿子？”
“——砰！”
“……如果你从我身边带走了她，那么接下来的我的一生，不管是几十年还是几天几秒，我会拼尽我的一切，让你苦心经营的寒家毁灭。”
老爷子脸色彻底变了。
寒老爷子眯起眼，目露冷光。
“当年威胁我父亲，您就算折了这个儿子也没关系，大不了再生一个——这是您的原话吧？”
“因为届时我便彻底无所顾忌，只要能打败你，我连自己都可以撕碎了扔进鳄鱼堆里。”
被戳中了死穴，寒老爷子面色铁青。
即便对这威胁早有意料，真正被提及时，寒时还是几乎压不住心底汹涌的戾意。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狠狠地砸了出去，直
“到了那时候，你的胜率还会有多大呢？”
病床上，年轻男人的眼角轻抽了下。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咬准了每一个发音——
“……”
“我猜是0。”
寒时冷笑着仰回去。
“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想让整个寒家给她陪葬！？”
寒时语气平静，眼神如死水不波。
寒时嗤笑了声，慢慢抬眼，瞳孔冰凉——
“……”
“…………”
“真抱歉——可惜您经营了一辈子、为之不惜众叛亲离的寒家，到头来，只有我能帮您继承下去。”
寒老爷子压抑着颤抖的手僵了许久，终于再忍不住，重重地握着拐杖叩敲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