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外还能看见有人时不时走过,只要有人不小心掀开这层薄薄的帘布,就能看见他被魏岚压在身下,吊高的脚踝上还挂着缠成一条的蕾丝内裤,明明是男人的模样,却眼角潮红地要求对方强奸自己,放荡地揉搓自己的双乳,断断续续喘息着。
这一段骚话简直掏空了魏岚的语言库,但安骄直接被撩拨得泣出一丝哭音,急急解开裤链,黑色的蕾丝内裤透出肉色,他按着魏岚的手去掐自己的阴茎,肩膀都激动地轻轻发抖,“就在这里肏,我会小点声叫的,岚岚……求你,摸摸我……”
一吻毕,安骄迷蒙着想要继续,魏岚按住他,用纸巾擦了擦他布满斑驳唇印的嘴唇和下巴,“娇娇,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她记得自己进门时,安骄居高临下拉着她,脸上分明是冷漠和阴沉,她没有说自己那奇怪的第六感在那时诡异地闪现,但安骄只是一言不发听了她的告白,直说想做她的狗,主动要她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好像之前她看到的神情是她的错觉。
他揉开含饱了体液的花唇,半透明的黏液顺着腿根往下流,魏岚迟迟不肯探指进去,只不痛不痒地轻撸他软成一团的阴茎,含着阳具口球的阴道欲求不满的蠕动肉壁,他只能有些委屈的自己
但他已经被魏岚驯服了。
傲慢的,血腥的Pride,现在只是魏岚的娇娇。
魏岚拨了拨安骄有些遮盖眉眼的头发,她的娇娇其实很好懂,很早她就发现,安骄旺盛的情欲就是他情绪的外泄,相处时的不安、恐惧、兴奋、喜悦,他都只会用这一种方式来消化。
魏父魏母是青梅竹马,年少知微,从青葱岁月相恋到柴米油盐,魏岚从来向往得都是这样的爱情,认定了就不能放手,相伴岁月长,却不因时间而丧失仪式感。
耳朵本就烧得慌,在安骄嘴里更像是要融化了,魏岚的手指隔着裤子打转,“这里没有门,娇娇叫得太大声,会被别人听到的,如果有人来看,就会看到娇娇有好软的小穴,高潮了还会喷奶,我的娇娇被别人看了,我会难过的。”
“啊……里面,里面有东西,岚岚不要揉了……吸得太深了……”安骄揽住魏岚的脖子,含住她的耳朵呻吟,“不揉了,肏一肏,手指……手指伸进去肏一肏……”
隔着衬衫,魏岚摸着安骄带着吻痕的胸口,她猜不透他的想法,但可以教他说出口。他们两个之间一直缺乏交流,尽管安骄向她将身体完全打开,但心里的那扇门,她至今只艰难地窥见一二。但她很有耐心,就算那扇门里是粘腻的污浊,她也会教他一点点放干净,把自己的爱塞进去。
“没有……”安骄心跳漏了一拍,他差点忘记魏岚是如何机敏的人,他甚至夸赞过他的岚岚是天生的警察。心中警铃大作,理智叫嚣着他是不是陷得太深,距离他最初只是想要调教出一个主人的愿望已经偏离太远,迟早会被戳破他身上这层人皮。
安骄的舌时不时刮蹭到魏岚的口红,玫瑰味道的唇膏在绞缠的舌间丝丝缕缕的掺杂在渡向对方的口水里,从下颌处鲜血一样滴落。
魏岚的视线落在安骄鼓起的胸前,忽然意识到,虽然一句喜欢压过了所有,但她从来没有把他的双性身份放在天平的另一端。
“不要怕,娇娇。”魏岚抵着他的头,看着他不安眨动的双眼,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我说过我会教你的……”她的声音逐渐微不可闻,最后消弥在安骄的唇边。
魏岚看着安骄入座没多久就不安分地挪着凳子往她身边凑,灰瞳时不时瞥一眼自己,心里酸胀鼓动。可她已经喜欢这个人,不会后悔了。
安骄实在不算她的最优选,他心理状况混乱糟糕,没有正当职业,还有理不清真假的前科。
“唔,岚岚……”安骄攥紧了座椅的扶手,魏岚突然将手覆在他的小腹,夏季衣服薄,她手心的热度贴着他敏感的肉茎,萎靡的肉柱徒劳地微弱颤动,被阳具口球堵住的花穴则情动地吐出花液。
魏国强做了半辈子警察,从来贯彻的都是多看少言,魏岚继承了他的职业,连带着他一身方正老派也沾染几分,尤其在男女关系上,谨慎地不得了。
魏岚从来是他情绪的催化剂,而这种平静却饱满的情绪,和他因杀欲被平息之后的稳定如此相似,他的手指动了动,有一瞬间想要挣脱,但魏岚好像预见了他的动作,手指穿插进他的,十指相扣将他按在原地。
他的渴求和欲壑难填,恰恰说明他有多么爱她。
真的是栽了。魏岚忍不住把脸埋在手心里,半晌抬起头,冷艳的容色像融化了的胭脂,忍不住伸手在桌下勾住了安骄的小指。
“真的没有话想跟我说吗?”魏岚隔着布料揉搓那一团软肉,如果没有包厢柔黄的暖光,安骄就会看到魏岚虽然表情十分从容,但整个身子都泛着害羞的红。
原本用来表白的包厢布置了玫瑰花和彩带,魏岚拒绝了餐厅经理让乐队烘托气氛的好意,但柔和的钢琴乐还是在门帘外若隐若现,安骄不知所措地任由魏岚勾着他的小指一动不动,茫然地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