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藏。”宁丹丹手里端着一杯酒，轻轻摇晃，“自驾游度蜜月。”
酒
“所以要不你现在喝点酒？”钟杰给他出瞎注意，“晚宴的时候也喝点，醉到不能开车，看她到时候愿不愿意管管你？”
卓一凡不出意料输掉了比赛，但费晓宇眼中并没有多高兴，因为桑月月第一时间就跑过去安慰他。
“搞什么，这是要搞什么。”桑月月哭丧着一张脸，“他们想干嘛啊。”
宁丹丹打了个小哈欠，软软倒在他身上：“刚刚睡了一觉，妆和发型都睡乱了，化妆师姐姐突然有事儿要离开，我就自己卷了卷，晚上都是自己人，我随便化个妆就可以了。”
“不过也要看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钟杰斟酌道，“如果是非常初步的阶段，就是，嗯，连话都说不上的阶段，送礼物的目的仅能做到制造说话的机会。”
“……”
“……”
聂余玩了个没趣，一局结束后，拒绝了美女的邀请，自己拿着半瓶朗姆和费晓宇去阳台喝酒。
前男友和现男友一起打台球比坐在一起搓麻将还吓人。搓麻将好歹是四个人，他们两个人这是要干嘛。
那旖和桑月月坐在一旁，安静听他们说笑。
聂余似有所感，侧首往去，却只看到一张娇美却冷冽的侧颜。
“怎么可能不担心，以前又不是没打过。”桑月月欲哭无泪，“你说男生都是怎么想的，过去的事就不能让它过去吗，干嘛逮着不放。”
或者谁都没赢，每个人都曾经输过，只是输的各不相同，有的输在了时间，有的输在了选择。
那旖默然。
钟杰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但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能接受的也不同。如果是那旖……她可能并不喜欢被送礼物搭讪这种做法。”
“嗯。”钟杰摸了摸她脑袋上还没取掉的一次性卷发的东西，“这个怎么没取掉？”
几个闺蜜没放过新郎，依旧朝他集火。钟杰脾气极好，仍由她们炮轰，宁丹丹在一旁乐得看他软乎乎模样。
”宁丹丹微瞪眼。
钟杰抓着她的手，拿到嘴边轻啄一口，目光温柔：“不化妆也好看。”
思及此，她下意识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聂余。
而她们对面，那几个男人也是闷头喝酒，便是偶有说话，多也是工作上的话题。
三个人，两个人亲密，一个人落寞。
一场比赛，谁也说不清赢的到底是谁。
有些东西，就是过不去。
过去就让它过去，看似无比简单的一句话，却不是谁都和桑月月一样做到洒脱。
“对什么对。”闺蜜集体瞪他，“西藏是很美，可路上很无聊好吗？自驾游，你们是度蜜月还是受罪呢。”
聂余听得很认真。
钟杰和宁丹丹费尽心思调节气氛，那三人之间的别扭终是淹没在欢声笑语中。
宁丹丹张嘴，嗷呜一口咬了下他的肩头，甜蜜地靠在他怀里。
晚宴的气氛相比中午要温馨许多。
那旖婉拒了几波邀请，正准备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却被桑月月拽住。
一群人在娱乐室待了一个下午，期间聂余上场秀了一手，那旖在满场的喝彩声中安静坐在角落看手机，对发散魅力的男人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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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了的都是新人最亲近的朋友和亲戚，抛却了仪式和礼节，话题和氛围都随意许多。
桑月月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后简直都要哭了，她打死都没想到说卓一狗说的去和别人打台球，居然是和费晓宇！
聂余垂眼，面无表情挽起袖子。
都是年轻人，脾胃相投，很快就有人从两个男人的对决中抽身离开，转身和漂亮的女生玩到一起。
桌上放了零食饮料和酒类，还有几个台球桌空着。
“你们去哪里度蜜月啊？”宁丹丹的一个闺蜜突然问道，“之前问你们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那位闺蜜显然没想到，一脸震惊看着他们，“别人度蜜月都去马尔代夫，再不然国内也有三亚，你们度蜜月去西藏？还自驾游？”
聂余眉心微拧。
“马尔代夫去过了，三亚我们也经常去。”宁丹丹笑眯眯的，“蜜月旅行，蜜月，既然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要制造一个独一无二的记忆咯。再说，西藏的风景哪里不好，布达拉宫我还没亲眼看过呢。”
钟杰微怔，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太阳穴：“就送东西啊，这还是你教的。”
不是谁都能让它过去。
“别担心。”那旖安抚她，“这么多人在，他们打不起来。”
沉默半晌，他看向一旁的钟杰，忽然开口：“你当初是怎么追的宁丹丹？”
“对。”钟杰点头附和。
“就是。”有人附和，“度蜜月好歹选个风景好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