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郎浑身一震。
原本可以活，现在却只能死了。
赵瑞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继续冷淡问：“孙三郎，你是否可以作证文正诚谋害正妻一案？”
他不敢出来作证，最后谋害潘琳琅的罪名，会由他一人背负。
但他还是犹如被冲上岸的鱼，作着垂死挣扎：“不可能……我亲自把她放在柴房中的，看着她瘫软在地不能动弹，她不可能还活着，若她还活着，柴房中被烧死的又是谁呢？”
赵瑞轻轻叹了口气：“你忘了，当时在柴房里的，不只有你。”
就在这时，校尉从外匆匆而入，在赵瑞耳边低声几句。
当时在柴房里的，还有中了蒙汗药无法动弹的潘琳琅。
赵瑞的话在他心中掀起轩然大波，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若是潘琳琅真的没死，并且出来作证，那孙三郎便成了主谋。
他反复回忆当时的情景，又仔细去想柴房倒塌之后漏出来的漆黑人影，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最终确定死者就是潘琳琅。
“不可能……”孙三郎几乎无法成声，“不可能，不可能还有人知道这事，我很谨慎的，没有人跟踪我。”
赵瑞淡淡笑了：“如果贵府这位潘夫人没有死呢？你说若是她出来作证，你意图谋害主母的罪名是否能落实？毕竟，她所见所闻，都是你一个人要伤害她。”
孙三郎面如死灰，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根本没有退路。
赵瑞越是不给准话，孙三郎心中越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