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就是这些事了，你呢？在战斗班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你和康斯坦丁相处得还好吗？最近的状况有觉得好一点吗？”
秦杏托着腮瞧着老林的投影，手下慢条斯理地搅拌着杯子里的果子羹。
“为什么觉得不应该？”
“不过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马克西姆，但是他们一家这么垮掉，我还是觉得不应该。”
“她跟我狡辩！说她职务没升，但是薪资涨了，这个赌不能算输了，最多只能算平。”
“可是你不就是跟达莎赌她这次肯定升不了吗？”
她点了点头。
“你去什么？你起码还要再训练上半年才行，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林并没有回头瞧成不衍，只是对秦杏露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神情：
成不衍走到她身旁，把一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
老林皱起他乱糟糟的眉毛，用手揉了揉自己奇短的头发，不情愿地道：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这哪里是打赌，明明是玩文字游戏。也没有个见证人之类的吗？难道就让达莎赖过去了？”
他立刻咳嗽起来，眼神躲闪，非常不高明地转移话题：
“我对综合班不太熟，只和战斗班有过几次交集。”
“任务？”
“好，我也吃不下冰淇淋了。你今天做的菜分量太多了。”
“莉莉最近回来了，她说她很喜欢你的礼物。”
“都聊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老林跟我说了些他最近的事，抱怨综合班的学生，讲了讲一位朋友。”
“我看你还没吃完果子羹，就没给你拿冰淇淋。”
“她才不敢呢，莉莉已经说过她了！”
秦杏咽下有点上瘾的果子羹，“我能去吗？”
“老林跟我说马克西姆·安德森前不久嚎啕大哭着去办理退学，全程不断强调完全自愿，第二天他们一家就下落不明。”
“哦？”他的神色相当自然，“也许是他们家惹上了什么人吧？没听过什么‘安德森’，这种不出名的小家族很容易就垮掉了。”
她一时兴起，问他：“你知道综合班的那个马克西姆·安德森吗？”
“我难得有点空闲时间跟你聊几句，你也没必要老要揪着一些无伤大雅的事不放。”
杯子里的最后一勺果子羹被她刮起来，她把最后的那一点令人欲罢不能的深红色吞进肚子里，随即不紧不慢
“上次又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上次打赌你完全是靠运气吗？”
“莉莉说我上次打赌赢得也不怎么正大光明，达莎的这次狡辩正好抵了。”
“我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随便问问。”秦杏笑眯眯的，倒教老林更心虚了。
“那你可能不认识他，他没有什么很突出的地方。”
她知道老林对人类以外的高智慧生物种族都充满偏见，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改变的可能微乎其微，秦杏也没有挽留他。
“认识了几个同学，都有点奇怪，但是没人对我怎么样，感觉倒比刚进综合班的时候好。”
“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下次再聊吧。”
“当然是我赢了。”老林得意极了，“达莎短时间内怎么也不可能再往上升了，她就是嘴硬。”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达莎怎么会不认账？以往你们俩打赌不都是愿赌服输吗？”
老林志得意满地结束了视讯，秦杏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秦杏眨了眨眼，语气略显嗔怪，她这时看上去心情好了许多，成不衍终于略略放下了心来。
成不衍在她对面坐下，看着秦杏端起那杯热牛奶喝了一口。
被识破的老林讪讪摸了摸鼻子。
“结果一出来她就不认账了！”
“达莎非说我没强调‘职务’，所以‘升’这个概念很广泛，待遇上升也可以算是‘升’。”
成不衍面上的微笑似乎顿了一顿，像是一张浸了水的铅笔画。他望着正在埋头品尝果子羹的秦杏，语气寻常地问道：
秦杏十分赞同他的回答。
“老林，你不会又要去备课吧？”
“只是因为‘惹了人’，就教一家下落不明，怎么想都有点太过火了。”
“你别和达莎较劲了，不然你下个月津贴又要很晚才能到账了。”
“或许就是因为安德森做了什么很过火的事。”
勺子里的果子羹酸甜可口，秦杏扬起一侧眉毛：
“战斗班可比综合班忙多了，军部这边还准备这段时间就要派战斗班出任务，达莎跟我提了几句。”
“杏，还要吃冰淇淋吗？”
在厨房里整理食材和碗碟的成不衍恰巧在这时探出身来，一边擦着手上的水珠一边柔声问她：
“你赌赢了？”
“有，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