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韶立在屏风后,隔了层屏风,什么也望不见。
慕明韶却是勤快,真将自己当成了个兢兢业业的下人。
午后,谢依依再起身时,屋内还透着几分清爽。
大堂依旧冷清,只是角落处置了把交椅,有人懒散倚在上面,旁边两个小丫鬟正持蒲扇替那人扇风。
他兴许真是一无所有了。
便是在谢府,小厮亦会想着偷懒。
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睡着了,就不会再有这些恼她的事。
她想快些睡个午觉,将这些事抛却脑后。
听见她脚步声,秦婉慢慢睁开半阖的眸子,任一旁小丫鬟搭着她手腕起身。
最后她仍是披了外衫,理好发髻,踱步出了后院。
日子一日日过,他倒确信谢依依对他的警惕会点点减少,但料不准,需要多少时日。
只是她不敢细想,快步迈过屏风,将屏风拉开挡住身后人视线,堪堪解开外衫搭在架上,便将自个儿蒙进薄被中,闭上双眸,强迫自己快些睡去。
他就这么站着望了许久,才缓缓勾起抹笑意。
谢依依胡乱答他一句,站直了身,径直朝里间绕去。
可她听见了,便不得不回首看着人,答他一句:“会。”
香几上置了宁神香,心情烦躁,谢依依未花费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她嘴硬了。
心底胡乱思索着。
只是,她不承认,他便没任何法子。
他眸色微暗,透过屏风间空隙,只能瞧见拉上帷幔的架子床。
她走近了瞧,才发现是昨日晚宴的主角,秦婉。
哪怕是现在,他这样的身份待在谢依依跟前,她对他可怜之余,依旧带着化不开的警惕。
慕明韶却在她身后,轻声却有力地说了句“不会”。
似是在自言自语。
“听说依依在后院歇息,想
谢依依刚才那一瞬的迟疑,及那慌张的表现,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心底愈发复杂。
手搭上屏风间,指尖紧了紧,最后还是转身走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