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何条件，劳烦九殿下去与太子殿下商谈，奴婢与乐安殿下并无任何关系。”
谢依依又将那口气缓缓吐出，在寒凉的空气中化出一道白雾。
他在外花费了那样多功夫，却不曾想过，她人一直留在宫中不曾离开。
谢依依眼皮微抬，无波的眼神就这样静静望着他。
兴许，是得来的太容易。
他甚至能想出谢依依会与他说谈何条件。
强行忍耐，他几乎要将手中折扇的扇骨捏碎。
“以什么代价呢？”
半晌静默不得回答，谢依依便再一回开口问道：
慕明韶看她微微泛红的鼻尖，心神一动。
他心底格外柔缓惬意，没有半分想象之中的大起大落。
廊下红灯笼散出的红光与夕阳余晖打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显得意外美好。
枉他还因这人的性命连做了几回噩梦。
谢依依深吸了口气。
谢依依缓缓说着，娇艳的面容
接着，那眸中本就难以捉摸的星点恐慌散得一干二净。
他还是头回听见谢依依以这样冷如冰棱的嗓音与他开口。
谢依依轻声问他。
谢依依眸子依旧澄澈，却也轻易望不透了。
他还不知晓，她如今竟不怕疼了。
他也不曾想过，再见她，如他先前所预料的所有场景都不太相似。
“回来。”
二人眸子相对。
“你……如何寻来的？”
他以为他该欣喜若狂，却没料到竟还能这样平静地与谢依依谈条件。
慕明韶喉结微动，心底思索许多，最后吐出的夜只两个字：
樱唇一张一合，那几点殷红愈发显眼。
仿若一切都没变，除却她下唇的几点殷红。
她与以往实在不大相似，哪怕他想就这样将人拉过来，抵在怀中，手上却一直不敢有任何动作。
慕明韶那双幽潭一般的墨色眸子依旧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