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问他。
两人朝息城而去,从此处屋舍街道来看,这里曾经应当是有过繁华的时期,不过如今沉寂不少。也可能
罗玉静也记得,他说过有氏神所在的地方,地气都会被改变,不生邪祟,也没有厉鬼,所以除了寻安魂木,他一般不靠近氏神辖地。
早在息城城外,苦生便对着脚下紧锁眉头。罗玉静被他背着,双手勒着他的脖子,见状问他:“怎么了?”
“此处有氏神,也有厉鬼气息。”苦生抬头望向远方息城的屋舍轮廓,“还未完全陨落的氏神辖地,如何会出现如此多的厉鬼气息?”
窗外光线由亮到暗,房内燃了许久的安魂香,氤氲烟气不散,怀里躺着的人终于稍稍安生一些,不再折腾了。只是她又开始说些胡话,苦生离得这么近,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他就像是一块被撕来扯去的床垫,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又过去半月,临近年关,他们来到息城。
忽然,她口齿不清吐出两个字:“怕井。”
苦生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她还在睡着,是在说梦话。
时扒拉开她的手,让她抓其他地方。
苦生细听,听到她说:“……还怕不怕井……”
真是怕了她了。
他长叹一声,用手掌轻轻盖着她的脑袋,郁闷地说道:“我怕你。”
活了一百年,才遇到最可怕的事。
对苦生来说,不论如何,有厉鬼便是好事。
对于自己病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罗玉静全不记得……表面上全不记得。毕竟中途醒来发现自己的手固执地塞进人家衣服里,着实不是什么好说出口的事。
待过了几日病好,她跟着苦生一起继续上路,又乖巧了好些天。一旦感到心虚,她总是突然会变得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