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家伙?”陶昱抓住了他话里的另一层信息,“你是指谁?”“呵,”独眼冷笑了一声,“想套我的话,就凭你?还嫩了点儿。”
“好了,跟我来吧。”
“行,先在这儿签个字。”
他在玻璃的另一面坐下,拿起对讲机。
不远处的狱警似乎是察觉出了异常,朝这边走过来,独眼手法娴熟地收了烟,继续说:“当时的案发现场被人动过手脚,本来按计划那把刀上应该是有你的指纹的,监控里‘你’也会
陈凯不禁感慨,然后像是突然释然了一般,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请问您找谁?”“我想见一下独眼。”
陶昱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一方面是为独眼咬了他的钩,再者就是这种曾亲身经历过的感慨,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当下他的命运当握在他自己的手里,按着他既定的轨道行进。
陶昱在一块玻璃前坐下,很快一个男人被带了过来,50岁开外的样子,头发微微泛白,左眼带着一个眼罩,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像一块被揉搓过的纱布,只是单看相貌仍旧丝毫不减大毒枭的凶狠。
另一边的明眸研究所内,陶昱这天提早结束工作去了趟监狱。
陶昱也拿起对讲机,单刀直入地说:“独眼,王东的死,是你谋划的吧?”独眼抬眼地瞥了他一下,眼尾裹挟着一丝意味深长,“陶昱是吧,还算有点本事嘛,”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后面,“你知道吗,要不是那帮家伙在里面瞎掺和,现在坐在这里边儿的早该是你和段旭峰那个老狐狸了,而不是我。”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说在里面的该是我和段旭峰?”陶昱嘴角带着十分轻佻的笑,而这种被轻视的感觉令人极度不爽,独眼同样也这么觉得。
他从裤腰处拿出一根烟,将烟屁股在桌子上磕了几下,愤愤然哼了一声,说:“那帮警察就他妈是废物,那么明显的证据都发现不了。”
他知道独眼已经被收监了,以贩毒的罪名,只是他有些问题还必须找他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