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紧抓着的沙发，发出撕裂的呻吟，冷汗也打湿了额前的发。
话毕，一个吻不是落下，而是狠狠地砸下，砸得李敬齐浑身都痛，尤其是砰砰跳动的地方，段旭峰的吻就跟他这个人一样，霸道蛮横，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还没等他从窒息的痛苦中缓过来，就察觉出身上段旭峰不安分的手。
他刚走出不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枪声和闷哼，脚步微微一顿，又抬脚继续离开。
段旭峰伸手抓住了他的右臂，他的身体立刻表现出应激状态，肌肉紧绷，如同新生的婴儿，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李敬齐没有回应，或许是失血过多了，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散，眼前所见的一切也都愈发模糊。
”说着，宋晓转过身背对着他，冷笑了一声，“呵，你平日里跟我称兄道弟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这家伙真他妈的傻，被我骗得团团转，还拿我当兄弟，是吗！”兄弟两个字，他完全是吼出来的，然后他又转身面向李敬齐，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他心一横，咬了段旭峰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开来，像是水琴敲响的前奏，裹挟着感到不安和战栗。
裤子被扯下，拉链因为不适宜的蛮力而崩坏。
说罢，又从旁边抽屉里拿出绷带，解开他的手，做了简单的止血。
喉肌似乎也因为应激有些痉挛了，他动了动嘴唇，却完全发不出声音。
似乎是不满李敬齐的反应，段旭峰猛地加大了撞击的力度，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收紧了肌肉，再难掩藏内心真实的痛楚。
他身后两个手下都是惊得一颤，半天才缓过来。
稳重的声音落罢，沉默再次侵袭了整个房间，段旭峰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像个局外人恰巧经过，遇上了一场好戏。
段旭峰一手解开他的衣服，一手压住他的锁骨，“敬齐，这个，是还这三年我在你身上投放的感情。”
那两人便逃也似的急忙退了出去。
段旭峰满意地听到了声音，便愈发变本加厉，李敬齐的左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似乎想借此传达些什么，他想说话却做不到，张开的嘴角只会泄出他混杂着不甘和哭腔的声音。
李敬齐看着地面，没有做任何回答。
李敬齐的右手因为失血过多止不住地颤抖，身体也因为段旭峰剧烈的撞击而晃动着，沙发吱吱呀呀，发出羸弱的声音，李敬齐咬着嘴唇，好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悲鸣。
“敬齐，”段旭峰俯在他的耳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低沉嘶哑，像刚被从火炉里烤灼过一般。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宋晓真的有些气急了，脸颊、脖颈都隐隐泛着红。
段旭峰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拿过外套盖在他身上，拨了个号码，“喂，让杨圆五分钟
李敬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他用力挣扎，纱布又被血浸红，右臂的疼痛太过剧烈以至于他都有些麻木了。
段旭峰朝两人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
血渗透了纱布，也浸透了沙发。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这让段旭峰很是受用。
段旭峰贪婪地汲取着这个他三年来日夜渴望的身体，吻细密地落下，带着灼烧的刺痛感。
惩罚
段旭峰的脸倏地贴近，李敬齐瞳孔骤然收缩，警觉地盯着他。
李敬齐的嘴唇霎时变得惨白，他紧咬着牙，双手还被绑着，右侧手臂浸满了鲜血，流到地上。
“我叫李子辰，是一名缉毒警。”
伴着身体剧烈的颤抖，段旭峰掰过李敬齐的脸，“敬齐，疼吗？”李敬齐脸色白得有些吓人，嘴唇不受控地打着颤，他只好紧咬着牙。
李敬齐张着嘴巴涸辙之鱼般汲取空气，仿佛是在用生命呼吸。
宋晓苦笑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段旭峰吮吻他的脖颈，既而轻轻咬噬他的喉结，说：“敬齐，这是你欠我的，是还债。”
随即他长吐了一口气，将李敬齐拉起来，推到了沙发上，随即两手撑着沙发脊，将李敬齐环在双臂之间。
包扎好伤口后，他重又站起来，眉头微皱，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敬齐，似乎在等一个契机，做一个决定。
段旭峰蹲下，捏住了李敬齐的下巴，一只手点了点他的太阳穴，“敬齐，你记住，这颗子弹本来应该在这儿的，但你还有用，我暂且留你一条命。”
他攥紧左手给了段旭峰一拳，只是相较于给段旭峰带来的威慑值，他右手崩裂的伤口要更惨烈一些。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撕裂般的痛如同巨浪般扑面而来、灌透全身。
待段旭峰释放后，李敬齐几欲昏死过去。
段旭峰结束了这谋杀一般的吻，他擦掉嘴边的血迹，抹在李敬齐的嘴唇上，又用膝盖禁锢住他的双腿。
他没办法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