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顾大小姐很好，一开始还像他记忆中一样去与顾大小姐亲昵，说上一些甜腻的情话，到后来，他发现顾大小姐实在是反感自己的接近，便狠狠地痛斥了一遍自己的鲁莽，再然后就一直以礼相待，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记忆中小姐喜欢的小玩意儿全都是亲自去街上挑选，言语上神情上全都极力讨好。
所以为什么会是她？！
家庭，娶了她这样的人，对这个据说极受荣宠的内务府二把手并无好处。
可她为了父亲……为了顾家，还不能反抗这个阉人。
割腕、吞药、自缢、投湖，能想到的自戕方式，她几乎全都试过了一遍。
他的小姐会疼他的。
她的一生，就这么毁了！
大半年过去了，到了顾大小姐的生辰。
喜床之上，他习惯性地揽着他的小姐，头也亲昵地往小姐身旁凑。
顾家大小姐总是妄图自戕。
手臂之下的身子有些僵硬，不过没有关系，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
贺穆清感觉到怀中人的抗拒，手上轻抚的动作顿了顿，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孟浪的，便用尽了全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放轻了声音安慰着，“小姐，我们慢慢来，穆清知道小姐会疼穆清的，小姐今天累了吧，我们就先歇息吧。”
可无论如何，顾大小姐还是不会多看他一眼，自戕也从未断过。
还好每次都救回来了，不然府里的下人们不知道自家主子会是个什么反应。
贺穆清来到了顾大小姐的房间里，与顾大小姐保持了两米的距离，“小姐，穆清帮你办生辰宴好么？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全都会来为小姐庆贺生辰的。”
……
贺穆清事忙，基本只有到了晚间才能回到府中，顾大小姐每一次自戕，他都心如刀割，又后怕到心脏都在不停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