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起梅花枝头摇曳,风褚州折了一枝开得正好的红梅,牵着十分欢快的和他打完雪仗的冯裕热乎乎的手,往马车的房向走去。二人的脚印在厚厚的雪地里落下一个个印痕,就好像人生的痕迹。
他看着少年的笑容,忽然记起几年前,本以为,那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遇见。而如今,已经是一生的诺言。
风褚州稳稳的扶住了他,微微抬头伸出舌头钻进了那朵肉花之中,少年惊恐的捂住了唇,咬着唇呻吟,一边断断续续的警告:“外边……外边……啊!好麻……”
的手,十指相扣,屋内喘息渐浓。
少年回眸间,倒映着烟花。风褚州望着灵动的少年,在少年眸子间望见了盈盈含笑的自己,那兴奋的和他说着话的少年眼睛里,像是倒映着整个世间的繁华。
马车的窗口的帘子有微微被颠簸开,马车里的二人在亲密接触交缠,而马车外,大雪纷飞,一路经过的地方,正热烈的盛开着一大片红梅。
已经是年节,皇城里却暗流涌动日渐白热化。然而这一切都与某两个人无关了。大雪纷纷扬扬,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宽阔的路上,周围的树木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年节已至,府里张灯结彩,唯一不同的是,窗前贴的是囍字。整个镇上鞭炮声恰好响起的时候,拜完堂的二人在丫鬟小厮的欢呼声中进了洞房。冯裕面色红扑扑的和神情温柔含笑的风褚州喝了交杯酒,倘若让府里的暗卫瞧见了,怕是会感叹自家主子今天又沉迷了宁王爷一些呢。不,现在已经没了宁王了,也没有九千岁了。九千岁忽然销声匿迹,在皇城势力开始混乱之际,一起消失的,还有宁王。二人销声匿迹,把皇城的混乱推向了顶端。
新春佳节,皇城里已经开始了斗争与厮杀争夺。而在某个南方小城里已经埋名隐姓的二人已经决定把这个风景优美的江南小镇作为家的落地点。南镇里多出一家新搬来的人家,家里共两个主人,俱都容貌出众,不似普通人,待人有礼。小的那个少年灵动狡黠,大的那个青年虽然冷漠却沉稳有礼,一来就购置了一座宅子和大批仆人,落的牌匾是风府。
“嗯……啊……你到底看到没嘛………”少年喘着气,耳朵都红红的,按着男人的要求褪了裤子像他第一次爬上男人床的时候那样,张开腿展示着那两瓣粉色的湿润的肉瓣。风褚州笑着抬头在那湿润的粉蚌上落下一吻,温热柔软的触感令冯裕惊喘了一声,跌坐下去。
“阿裕……”风褚州上前,抱住了傻乎乎的嗯声回应的冯裕。恰好此时,窗外绽开了大片的烟花。“有烟花!!!!”冯裕兴奋激动的推开错愕的风褚州,拉着风褚州奔向窗边,望着那片不断绽放的烟花激动得像个小孩子,眉眼弯弯:“褚州快看!!是烟花!”
新春后,梅花还停留在枝头,皇城里传来消息,新帝继位,皇城已经稳定。然而风褚州已经不关心这些消息了,他看着眼前吃着热乎乎的馄饨,被烫的直吐舌头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风褚州盛起一个勺子吹到不烫了,才喂到看着碗干着急的人面前:“你啊你,别急,我来喂你。”吃下馄饨的少年抬眸间满是娇俏的笑意:“这不是有你吗?”还有三分的小得意。
他扣住了少年的十指,笑着点头。穿着一模一样喜服和发冠的二人站在窗边看着镇上像汇聚了世间最繁华景色的烟花,风褚州揉着冯裕的头,二人背影亲密的融合在了一起,十分相配。而风宅外,是万家灯火团聚欢笑声。
二人的欢笑声传了很远,风褚州看着对面也不忘收起心急吹了馄饨喂给他眼神期待的少年,将勺子里的馄饨吃了下去。味蕾得到满足的同时,他的心也妥帖温暖了下来。他觉得,能遇到这个人,他曾经所怨恨的,不甘的,曾经痛恨过老天为何要让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可以过去了,不再去追究了。能遇到这个人,或许就是他一生的幸运了。
有人曾谈笑间试探的问起二人什么关系,本欲为自家姊妹牵线,却被那家姓风的大主人看得神情惊慌几乎坐立不安想立马告辞。然而最后还是得到了答案,是风府主人亲自回答的,那时他牵着那个少年的手,答道——我们是夫妻。邻人惊讶而去,此时这个南方小镇民风算是开明,也有不少爱好男风的名人韵事。所以风家的二位主人得到的多半是祝福,更多的是刚刚年少慕艾的年轻女子的失落,最后到底变成了祝福。看着两个养眼的人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