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裕脸蛋红扑扑的躺在风褚州怀里喘气,风褚州握着他的手,揉着那双确保已经变得暖和的手,把手里的暖炉塞给他。待冯裕眸子湿润哼唧着抬头咬他下巴的时候,忽然揉着冯裕的头发问道:“阿裕,你想做皇帝吗?”
这是一个不含情色的吻,窗外正在下大雪,屋内温暖如春,一大一小两个长相一个阴柔俊秀,一个精致灵动的男子在无声温情的亲吻。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下来,皇城里是一派即将过节的热闹,一切静好。
“梅花又开了。”风褚州声音低沉,他望着那片开得热烈的红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来。旁边的宫人看呆了,便看着那传闻中阴狠毒辣的九千岁忽然直直的迈步走向了梅园。
摘了一把梅枝,风褚州出了梅园,加快脚步往寝宫走去。跟在背后拿着伞的宫人错愕的看着明显加快脚步,他几乎都追不上的男人背影。背后有宫人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小声的道:“没关系,你不用管了。”宫人不解,还是收了伞,和一行人加快了往寝宫走的脚步。
风褚州下了朝,从白茫茫的雪地里走回来,一路上纷纷扬扬的雪花下个不停,却半分没有沾在风褚州的袍子上。背后跟着的宫人低着头不敢言语,走在前面抱着暖炉由人打着伞的风褚州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冯裕坐直身体,认真的对着他摇了摇头:“我也不想你累着,我不想做皇帝,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做皇帝就要后宫三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去把天下好吃的好玩的都去吃一遍玩一遍,和你一起。”少年眉眼弯弯,抬头看着神情怔忡的风褚州的眸子里仿佛带着光,少年神情飞扬,说起吃的玩的来似乎眼神都在发光,最后一句说得尤为郑重其事。
才刚刚走到寝宫门口,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声音欢快的大喊道:“夫君!”风褚州牢牢的接住了扑过来的人影,还游刃有余的拿着那把梅花。背后的已经习以为常视、若无睹的侍卫极其有眼色的上前接过了梅花悄无声息的退到一旁。
“大人!让奴来吧!”打着伞的宫人连忙跟了上去,急急忙忙神情惶恐的出声道。或许是风褚州心情好,他这次没有追究这个宫人初来乍到的不懂事。
“不必,本座自己来。”风褚州伸出手仔细的挑选着梅枝,伸出暖袖的手骨节分明,血管在皮肤下泛着幽幽的青色,分明是比之前要好些的气色。只是衬在那红梅之下,一时倒真的让人生出疑惑,是雪更白些,还是这位九千岁大人的手更白些。
冯裕想也没想,一口咬在他下巴上,还用舌头舔了舔,正起身子急着去咬他的唇,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不想,做皇帝多累啊!”风褚州揉着他头,由着冯裕咬他的唇:“我帮你处理国事,你只管做你的逍遥小皇帝,这样呢?”
二人进了寝宫,冯裕被冻得手都是冰凉的,他咯咯的笑着,恶作剧的把手放进风褚州的衣领里。然而风褚州却抓着他的手往里边更挪了些,直直的贴近心口的位置。“你不冷吗?”冯裕吃惊的要立马把手抽出来,却被风褚州按得牢牢的,冯裕正欲骂他傻子,却被忽然低头的男人噙住嘴唇亲吻。冯裕被亲得迷迷糊糊,本来是打算开口说话,却正好给了男人可乘之机,男人侵入他的口中,勾着他的舌头一起共舞。冯裕被亲得几乎断气,脸蛋都变得红扑扑的,哪里还记得手的事情。
又一年寒冬,梅园里的梅花又开得热烈如火。大权阉九千岁的寝宫里,暖融融的像春天一样。明明已经到了出宫建府参政年纪的十一皇子却迟迟没有出宫建府,反倒赤身裸体盖着上好的进贡的金丝蚕,被在无人敢置喙的大权阉寝宫,帘子半掀的床上睡得正香,落出被子的半截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依旧是没有出宫建府的人,身份上却与曾经无人问津的境地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十一皇子冯裕,如今封号宁,是朝中炙手可热受不少人追捧讨好的对象。虽然暗地里有自诩清流的官员暗地嘲讽十一皇子,如今的宁王是靠卖屁股给奸佞权阉九千岁得来的地位,但是在人前,他们却只能战战兢兢,在他们口中的奸佞——九千岁风褚州面前不敢说半句话。
“怎么不多睡一会?外头这么严寒,别总是跑到外边来接我。”风褚州用内力拂开扑过来的少年身上的雪花,摸着少年被化了的雪打湿的长发,用内力烘干了少年的头发。他敞开大氅,把少年笼罩进去。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下来,却进不了二人的身。少年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味道:“可是我想在你回来的时候立马见到你!也想让你回来的第一时间见到我!”
风褚州闻言,那张像浸染了寒霜般的脸像化开了霜,极淡的唇色似乎都在勾唇微笑时变得红润了几分。他刮了刮冯裕的鼻子,神情无奈又纵容宠溺,还有化不开的笑意:“小傻瓜。”
风褚州盯着眉眼弯弯的少年,忽然笑开来,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格外放松又释然的微笑,他摸着少年的脑袋,点了点头,声音温柔:“好。”就像在讲述一个承诺。少年急吼吼的去亲他,风褚州没有拒绝,十分配合的抱起少年上了床。风褚州抬臀吞进那物时,伸手握住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