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你!”
“搬什么东西?”祁连杭拧着眉,想起她腿上的伤。
祁连杭只差一点就能将人打死,四名男老师摁着他几乎都要摁不动,夺走了他手中的棍子,依然拳打脚踢的,往地上人身上踹,他根本就不像是个学生,像是从地狱爬起来的魔鬼。
“嘻嘻!唉,我告诉你,我今天做了一件大事!”她撑着桌子,弯下腰兴高采烈地跟她说道。
门踹开的瞬间,光线争先恐后地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还没看清楚来人,手中的铁棒突然被夺去,祁连杭拿着铁棒面目狰狞往他背上狠狠敲砸上去。
一旁的那同学说,“下课的时候有人叫陶喜云你搬东西,不过你不在,谷语就去了。”
“她被班主任叫走了,我去搬吧。”
“班长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是故意撞我的?”
高考临近,班主任把学生一个一个叫到办公室谈话,已经习以为常了,最近在催她赶紧决定好志愿,参加保送考试。
“…救命。”
“那也行。”
血红的双眼快要瞪出眼眶,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人,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交谈了一个小时后,她心情的确没那么紧张了,
一连三天,陶喜云没跟谷语说过话,有时候谷语理她,她也别过头,就当没听到。
谷语是真没有想好,在本子上写下几个排次名列前茅大学,逐个筛选,还是觉得左都大学靠谱,只是分数线有些太高了。
随后赶来的池镇硕,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谷语,脑袋被铁棍砸了一下,额头流血,他抱起地上的人冲出去,朝着一旁巡逻的老师大喊道,“打120!快打120!”
他奇怪的已经不是这一两天了,谷语也在纳闷,“大概,着急着去厕所吗?”
祁连杭手指已经青筋暴起,眼里血红嗜血般可怕,充斥着腥红,下一秒就彻底爆发,管他眼前使人是鬼,将他脑袋敲得头破血流。
钢棍打在骨头上发出破裂声。
砰!
她抬头看去,那男同学说道,“外面有人叫她去搬一些东西,在体育器材的仓库里。”
“额啊啊啊!”
她笑着放下笔,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这样好了吗?”
在医院里有心理医生来给她做辅导,高考临近,担心会让她留下心理阴影。
谷语惊讶的呼了一声,“你还蛮厉害的嘛。”
一直到上课铃敲响,谷语都没回来,祁连杭走到她课桌边,冷漠问,“她人呢?”
池镇硕瞥见班长的位置也空了,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往外跑,物理老师拉都没拉住他,“唉你们两个人!”
陶喜云还奇怪呢,对他更没什么好脸色,“我怎么知道!”
“那当然喽!谁让它害我拉了两次肚子。”
她微张着嘴吐出嘶哑的声音。
谷语伤的不重,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手掌摁到了地上木板里的螺丝,才血流不止。
“不知道,就说是在体育器材仓库里。”
 去死吧你! 三更~
她哼哼笑着,一脸的骄傲。
可时间久了,谷语好像就真的不打算跟她说话了,本来是想冷战,让她认识下自己的错误,结果到头来把她给整憋屈了。
他转身跑出去,正好撞见进来的物理老师,朝他怒吼,“去哪呢祁连杭!现在是上课时间,给我回来!”
坐在后面的班长忽然起身往前走,路过她时撞了一下,陶喜云扶着桌子差点栽下去,回头看了一眼,他急匆匆的便走了出去。
穿过一楼走廊的小巷,就到了最偏僻的仓库,里面传来了器材清脆碰撞声,她走进去问道,“是要搬什么东西?”
他像是疯了一样,将他踩在地上,拿着棍子往他脑袋上敲,地上的人抱着头,手骨头都被敲烂,发出刺耳痛苦的吼叫。
从高三下学期开始就没再上过体育课,不知道什么东西要在仓库里搬。
棍棒敲击的声音在地上刺耳的划过,越来越近,直到铁棒触碰到了她倒下的脚边,谷语浑身哆嗦,眼前全是灰暗,神志不清,歪着脑袋呼吸错乱。
“那个早餐店我把它举报了!今天有执法大队查了那家店,是个没营业执照的黑店,直接就罚款关门了!”
额头上流下的血,顺着眼窝落到鼻尖,嘴边尝到锈铁的鲜味,大脑晕沉,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血腥味刺鼻,昏暗潮湿的仓库格外阴冷,趴在地上的人,手掌张开,颤抖的抓着地面,手指在不停的抖动,从指缝中溺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很快,手掌下面铺满了血,手指在地上划过鲜红的五指印。
“陶喜云在这吗?”
她正在写题测,面前突然一瓶矿泉水水,放在她的桌子上,抬头看,陶喜云掐着腰哼声,“我单方面宣布要跟你和好了,喝了这瓶水咱们就解除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