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几声猫叫,盖不住屋里渐浓的喘息声,在那乱掉的呼吸和心跳里,江夕迟恍惚间,觉得他似乎找回了他的朝珣,他那丢失的那半截青春。
江夕迟没想到,只是那么一点儿,铺天盖地涌上来的情绪就他几乎无法招架。
江夕迟没想过要收留他,他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仅此而已。
他看着那条短信,怒不可遏,晚饭也没什么胃口吃,他在键盘上敲了许多字,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江夕迟鲜少有那么冲动的时刻,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教训他的方式,独独没有叫他走这个选项。
太便宜他了。他这样想。
最后他实在无法忍受,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他开始抽烟,他很少抽,只有在很烦的时候,才会抽几根。
从前总有人说他心肠冷,他自己也认,然而那一瞬间的动容,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大概是,把所有的耐心和心软都放在了他身上。
滚吧,滚得远远的,别再回来最好。
然后朝珣来了。
像个落魄的流浪狗,他朝着他摇尾乞怜。
想说的话有很多,想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然而,电话接通的那瞬,听到对面那道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他嘴里的话就从“滚”,变成了“滚过来”。
这来得太晚,遗憾已经陪他走过了许多年光
要走?
自己该很快活才对。
但奇怪的是,快活只有一瞬,看他窝在被子里,睫毛湿的不成样子,他只觉得烦躁,没有一点成就感。
他们亲吻,他们**,虎皮猫在屋里走来走去。
然而,朝珣不肯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只是含含糊糊又含含糊糊,透露出那么一点点,他为何选择流浪。
这股子烦躁,在他第二天上班得了空看了眼手机,瞄到那条短信时,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