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想,朝珣竟敢这么久不回他消息,等开学见到他,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那个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把那个爆料的人揪了出来,此人和他素来不合,他便在网上装成要认大哥的校园混混,把他约在了一个乌黑的巷子里。
朝珣心情好,由着他骂,后来兴许是吵到了一旁睡觉的江夕迟,江夕迟拿过他的电话,清晨的嗓音带着点困意和怒意。
朝珣闭着眼睛,伸出手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凑过去,一点点舔掉,“你的眼睛也下雨了吗?”
沙发实在狭窄,朝珣记不清自己的腿和脚有多少次撞到茶几,也记不清有多少次险些从沙发跌落。
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
然而,当他去敲那扇门,隔壁邻居却说,朝珣一家都搬走了。
“你还没醒?”
朝珣小心翼翼问他:“江夕迟,要是我再追你一次,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然而,他看着学校的树开了花又长叶,长出了密密匝匝的春天,然后是夏天,然后是秋天,然后是冬天。
……
略有删减,详见微博…
密密的雨打在窗台,隔着一层窗帘,恍惚之间仿佛也能嗅到那股子湿乎乎的味道,朝珣闭着眼睛享受接吻,忽然舔到了一点咸湿的液体,他睁眼一看,却是从江夕迟的脸上滑落的。
江夕迟揪着他头发,迫着朝珣昂着头,黑色短袖被掀到最上面,膝盖被折起来,刚才被撞的疼痛如今全然不顾,朝珣喘着气,揽着他的脖子吻他,呼吸乱了,心跳也乱了,沙发太软了,他躺在上面有些使不上力气,江夕迟逼他到角落,黑色短袖没了,薄运动裤也没有了。
朝珣没有回来。
&&&&。
“你也骗过我,我们扯平了。”
第48章 番外·心事
朝珣打包带着他那所谓的爱远走高飞,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儿。
“嗯。”
第二遍一早,朝珣被一通电话惊醒,摸到手机,模模糊糊按了接听。
“麻溜快起啊,走不走啊还!”
作者有话要说:
挂了电话,朝珣看着他略带薄怒的侧脸,他偷偷在薄薄的被子底下,把胳膊搭在他身上,往他那凑了凑,江夕迟没有拒绝。他又凑过去亲了亲他,江夕迟也没有拒绝。
但在那个窄小的、飞虫围着垃圾桶乱转,坏掉的旧自行车丢在一旁的昏暗巷子,江夕迟头顶着傍晚的彩色云霞,心中的阴霾厚厚一层,比彩霞还要厚,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
完结啦,感谢陪伴!(我能蹲一个长评吗?QAQ)原本想说的话挺多的,现在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写这篇总是哭,大概是泪点太低了。我不太喜欢讲太多大道理,说一些很浅显的吧。我知道现实生活中有太多“朝珣”啦,有的没那么幸运碰到江夕迟,有的碰到了又分开了,有的坚持做不同的自己,有的渴望变得“和大家一样”,这都无可指摘,可能有撑不住的时候,那时候就想想鲁迅(瞎掰的)说的这句话,“没有你,太便宜这个世界啦。”
于是他又想,这小孩儿居然玩失踪,等他去他家逮到他,他一定也要不搭理他,让他尝尝煎熬的滋味。
江夕迟还在,这让人愉快。他凑过去,趴在他肩颈处,悄悄蹭了蹭,颇有些眷恋的味道,轻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怎么办,不想走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陈宁林。
朝珣红着眼瞧他,他没说话,江夕迟也没说话。
失望里面夹杂着愤怒,愤怒里面夹杂着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里面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期待。
江夕迟看了眼他,江夕迟没有拒绝。
会回来的吧。
江夕迟觉得自己被耍了。偷偷暗恋他,跟在他屁股后面小心翼翼不敢告白的是朝珣,一声不吭,不辞而别的也是朝珣。
然后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又湿又重的吻,朝珣略带潮湿的头发,黑乎乎一片,像水墨画里冗余的几笔被提了出来,在沙发上长成了野草。
江夕迟的手摸到他下面,朝珣闷哼一声,重重地喘了口气,又被江夕迟赶过来的吻封住。
江夕迟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那刻的心情。
像做梦一样,他们一整个家,在短短的几天内消失在这座城市。
江夕迟想过无数次他们两个的重逢。
老胡听见一声:“滚!”
那只猫“喵呜”一声,悻悻离去。
老胡开始骂娘, 说朝珣说话不算数,说朝珣居然敢放他鸽子。
“老胡…”
— 完 —
江夕迟前面十几年,从来没指望过,靠着暴力来解决问题。
来来回回不知折腾到什么时候,总之大概过去了很长时间,两人都精疲力竭,他们躺下、睡觉、做梦,分享着同一张床。
然而,朝珣再也没来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