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棠怕他们过来认亲,便只得装醉,一概不识,一概不理。
斯棠心里冰寒,反唇相讥:“没错,我就喜欢年轻貌美的学弟。”
“那个,一川就交给你了,他这么重我也抬不动他。”
“学姐。”
斯棠喘了一口大气,踉踉跄跄间有些站不住脚。
她曾经认识他们之间的每一个人,但未曾跟他们说过一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几个印象特别深刻的,其他几人姓甚名谁,她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纤弱的手腕。
她看不清他的脸,正欲感谢,却听到那声无比熟悉的讥讽。
“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已经想好回去怎么对斯年措辞了,就说相亲对象是个醉鬼。
他将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季暻眸间一沉,握住她的那只手缓缓放开,力度一寸一寸递减。
斯棠悲戚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平生最恨醉酒之徒。
众人也尽兴而归,最后还是半醉半醒的张允将冯一川抗在背上,斯棠迈着碎步款款跟在两人身后,一齐挤进了电梯里。
斯棠紧紧闭上双眸,心中俱是绝望,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早就知道的。
电梯到了楼下,离餐馆正大门仅有几步之遥,中间是鹅卵石铺成的几道台阶,斯棠踩着高跟鞋正准备离开,冯一川突然横过来一条手臂,整个人便从张允背上脱离,转而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斯棠觉得醉醺醺的张允可能听不清,将声音放得很大,语气欢快极了。
斯年平生最恨醉酒之徒。
斯棠喝了一杯烈酒以后,便果断装醉,挪到了一处最偏僻的角落。
这边酒过三巡,冯一川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他担心自己那些损友过来找斯棠麻烦,替她挡了几十杯酒。
腰椎似快要断裂,她承受不住男人的全部重量,整个人向一旁已经干涸的荷花池里倒去。
,最后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她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念头,也拉好了冯一川做个垫背,身体却迟迟没有跌进泥潭,斯棠睁开眼,看到一个人稳稳地扶住了烂醉如泥的冯一川。
“嗬。”
她摇了摇头,给自己换了一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她想,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