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眯眼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于一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并没有打算平息自己的情绪。
当时的于一含泪离开，转头十多天过去，变成了这副模样。
仇百烈调整了一下呼吸，咬牙切齿地低声说：“祸害！真是个祸害！”
于一难得这么正式的打扮，看得仇百烈咬了咬牙，他凑到于一身边：“你这样子，看得我都硬了。”
一些经过人事的男生，互相看了看，对于一身上那种气质心知肚明。
于一低头咬了咬烟，语气有些散漫：“本来就是我艹你，那天是你自己要走的”
于一依旧早上六点起床，但他却露出了一个笑。
想到他那个前男友，这笑就稍微变了点意味，有些发冷。
于一和南雁来在一起三年，从来没被南雁来拖上床。南雁来在外头找人的事情他也知道，但南雁来稍微求一求，曾经性子温软的于一就心软了。
像是回光返照。
他感到格格不入。
于一难得精力十足地站起来，兴致勃勃地准备着明天要穿的衣物。明天是属于他的战场，他很久没有这种兴高采烈的样子了。
于一懒得理他们，瘫在椅子上玩手机。
于一侧头咬了咬他的耳垂，呼吸温软湿热，声音沙哑又低沉：“应该说，看得你都湿了”
于一重生回来这么多天，也在慢慢习惯十年前的生活，慢慢回忆起十年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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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好久不见？”
这两个人像是一对看不顺眼的情敌，在喜欢的人面前，哪怕我不在，也得拖着你一起走。
在吃过晚饭之后，温且然和仇百烈无论如何都得离开了。
“哈？”
于一和南雁来分手的事情，差不多整个系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是在拍毕业照的时候分的手，闹得人尽皆知。
他这副样子出现在散伙饭现场的时候，整个厅里都静了静。
这就是他等待着的机会，毕竟，那个人渣前男友也会来，不是吗？
因为这样美好的情绪，他睡了一个好觉。
况且宿舍里也没有其他人。
毕竟于一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于一混在一堆报数的人里头，低调地参与了进去。
他面上难得露出了真正的笑意，很真实，但也很飘忽。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鲜活和正面的情绪了，他像是被那十年的性事和绝望困在了一个笼子里，现在笼子上开了一个角，阳光从那里洒落下来。
于一眯了眯眼，点了进去。
正在这个时候，微信忽然响了起来，他们班级的群里正在商量明天吃散伙饭的事情。
于一挑了个角落坐下来，低头玩手机，别人看出来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没人管他。
他刷着微博，回顾着十年前的新闻和热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像是一夜绽放的花蕾。
仇百烈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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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温且然拖着仇百烈一起离开的。
有人和于一稍微熟一点，便嬉笑着过来：“于一！怎么穿这么正式啊？”
所以温且然保持了沉默，带着仇百烈一起离开了。
名字花里胡哨，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人送外号雁归来去，暗地里人家笑他招蜂引蝶。
于一看了他一眼，没认出来，蹙了蹙眉，懒散地回答：“其他衣服都扔了。”
但现在的于一不一样了。
他那个前男友姓南，有个非常花里胡哨的名字，叫南雁来。
明天中午十一点半。
隔了会，于一发现身边坐了个人，偏头一看，是仇百烈。
“嗯？”
这话说得就有意思了。
他依旧顶着那张清俊的面孔，神色却沉冷，手上还掐着一根烟，穿着一身正装，更显得他人高腿长。
不再做那些关于前世的梦，不再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和血色吞噬。
温且然走的时候欲言又止，他想提醒一下于一注意自己的坐姿，毕竟他不穿内裤的话，那双腿大开的姿势差不多是把什么都露出来了，但是温且然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去提醒他。
“说错了。”于一懒散地回应。
他会让那个人渣身败名裂。
于一的眸光在场上所有人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冷淡收回，不少人心里都颤了颤，心想于一果真是不一样了。
透支了他的生命力。
于一叼着烟，意义不明地笑了笑：“毕业了嘛，旧的东西都扔光了。”
南雁来性格外向，风流且花心，说是喜欢男的，其实他男的女的都硬得起来，不过是为了猎奇，才在外头说自己艹哭了多少多少男人。
哪怕这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