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钱都拿出来了,还能再要回来?”陶弘敏道:“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用得着替云家打埋伏吗?”
“哪儿有什么后遗症?也就是吃过之后,尝到了交欢的甜头,往后会变得更骚一点。”陶弘敏道:“而且这东西会让女子欣快异常,只要用过一次,保证她对你死心塌地。”
陶弘敏说着拿起炉上的铜壶,给赵墨轩倒了杯水,一边笑道:“赵兄跟我不一样,他是白手起家,如今晴州最大的马场就在他名下。”
“六片?两片就能让一个女子下面一整天都是湿的,你说呢?”
陶弘敏接口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云家一门心思在汉国立足,也不看看他们上的那船都漏成什么样了。”
陶弘敏理了理衣袖,正襟而坐,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说吧,哪样给我?”
那人打量了一下程宗扬,然后笑道:“程氏商会的少主?”
“陶兄不看好汉国?”
“鱼鳞给你。”那人一边说一边放下蓑衣,他往鼎里一瞅,里面的白粥已经见底了,不由叫道:“连口粥都不给我留,你还好意思要熊掌?”
程宗扬拱手见礼,“在下程宗扬。”
“你吃有个屁用。那是给女人用的。滋阴补血,而且最能催情助兴。只要一片,便是黄花闺女也要变成荡妇。”
程宗扬不防他说得这么直接,不由道:“哦?这是怎么说的?”
“不关我的事,是程兄把你那一份喝完了。”
“若是一口气吃六片呢?”
“没错。”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程宗扬道:“治国有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吧。”
陶弘敏道:“你不是猎熊去了吗?怎么一副摸鱼的打扮?”
陶弘敏反问道:“你看好吗?”
“就是个马倌,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赵墨轩盘膝坐下,一边道:“你们刚才在说云家?”
赵墨轩道:“云六爷在洛都的事,我也听过一耳朵。让我说,云家这可是下了一着大大的臭棋。”
“敝姓赵,赵墨轩。”
没什么味道啊。”
程宗扬斟酌着慢慢道:“天子年轻英睿,未尝不会是一代令主。”
那人三十来岁年纪,身材与程宗扬相仿,但肩膀极宽,面孔被太阳晒得黑黑的,似乎常年在户外活动,却没有劳作的困顿之色。昨晚风清月白,他却穿着一袭蓑衣,上面湿淋淋满是露水,似乎在野地里待了一个通宵。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程兄好志向。”陶弘敏并没有嘲讽他等于什么都没说的搪塞之言,而是微笑着淡淡道:“可是……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赵墨轩笑而不语,神情间似乎对陶弘敏的说法颇不以为然。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一边旁顾左右一边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那钱虽然是云家要用,却是我引出来的事,这账我来还。”
“谁给云六爷打埋伏了?”说话间,一个人影带着寒风进来。
陶弘敏道:“什么是一代令主?”
程宗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处?”
“猎了两头,弄了四只熊掌。回来的路上我看着河里的鱼不错,又钓了半宿的鱼。”那人抬手解下蓑衣,露出指上一个玉石扳指。
如果自己没记错,云丹琉可是把六片叶子全吃了,连点渣都没剩。
程宗扬看着赵墨轩道:“依赵兄之见呢?”
赵墨轩耸了耸肩,“这船漏不漏我不知道,不过,汉国可不是什么善地。如果我是云六爷,肯定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