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齐羽仙接过来看了一眼，“是拜火教？”
剑玉姬道：“以天子如今的脾气，能赐刘彭祖全尸，已经是仁德了。”
闻清语道：“我已经吩咐过光玉姬，让她小心从事。”
剑玉姬一边计算账目，一边从容道：“告诉成光，不要再与他碰面。”
闻清语有些不安地说道：“不知教尊……”
么指认凶手，尽快结案，好参加诏举。书院的人只要不傻，就知道怎么选。”
剑玉姬一边合起卷宗，一边道：“这都是教尊的指点。”
“确实有此传言。”闻清语道：“看来永安宫当年为了天子的帝位，花了不少力气。”
剑玉姬道：“拜火教只是疥癣之疾，我们最要紧的对手，只有一个。”
剑玉姬重又打开一份卷宗，略一注目，便轻轻“咦”了一声。
闻清语道：“有道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天子年纪轻轻，却性情大变。不知到底是出了何事？”
就在程宗扬召集属下秘议的同时，洛都一处密室内，一个优美的身影静静立在桌边，正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听着属下的汇报。
剑玉姬微微颦起眉头，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借口，却是眼下所能找到的最好借口。
“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竟然找到吕家的门路，”闻清语道：“依我看，这些人不必再留了。”
“无非是夸奖江都王太子年轻有为，”齐羽仙道：“多半是得了天子授意，作出一番姿态给外人看。”
齐羽仙接过卷宗，闪身离开。
“……郭解门客白昼杀人，又是在云台书院内格杀学子，天子闻讯大怒，下旨严惩凶手。”闻清语停顿了一下，然后道：“董卧虎已奉诏前往五陵，捉拿郭解及其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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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叹了口气，“此计虽善，但饿虎未得其食，更为凶险。”
程宗扬一手摸住下巴。这样的计策秦桧不是想不出来，而是死奸臣心肠更硬更狠，把云台书院当成一块肥肉，喂给太后一系，好让这头饿虎暂时无暇他顾。江充和吕巨君这一口咬下去，又是什么都没捞到，下一次再张口，只会更凶狠，也更危险。
“依我看，传言未必为虚。”齐羽仙道：“昔年宽弘仁厚的是这位天子，如今喜怒无常，多疑善妒的，也是这位天子。”
剧孟在沙上写道：“你们怎么不问问郭解，他答不答应？”
“又是大怒。”剑玉姬淡淡道：“若是我没记错，这位天子少时性情淳厚，处事沉稳，为人宽弘大度，年仅八岁，便有帝王气度……”
齐羽仙笑道：“幸好有仙姬吩咐，我们没有在赵王身上押注，又买通了官府的差役，诈作下毒，逼使朱安世与赵王反目，将赵王一系攀咬出来。如今赵王事败，门客四散，倒让我们趁此机会，接手了赵王的大半势力。”
闻清语放下心事，她静静望着剑玉姬，看着她从容不迫，而又极
剑玉姬也是十二分的为难，朱笔悬在半空，迟迟难以落下，最后道：“严先生应该换个地方了。”
剑玉姬信手又打开一份卷宗，一边一目十行地往下扫去，一边道：“不必担心，是大祭的事出了漏子，不是你的责任。教尊若是召见，我自会分说明白。”
听到剑玉姬提及教尊，闻清语和齐羽仙都露出恭敬的神情，两人齐齐躬身，同声应道：“是。”
剑玉姬又拿起一份卷宗，却是一份记账的簿册，一连十几页，都记着一笔一笔的细目。剑玉姬美目一扫，随即落笔，在册页旁心算出账目出入的总额，最后与卷宗末尾的统计对比，两者分文不差。
齐羽仙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这要看永安宫用的是什么诅咒了。”
齐羽仙抬起头，笑道：“那位程少主今日去了江都王邸，还拉着江都王太子说了好一番话——倒是个会见风使舵的。”
齐羽仙露出几分尴尬，“教尊所赐药物想必不会有问题，我们估计，金蜜镝虽然病愈，但寿元很可能消耗殆尽。”
剑玉姬道：“说了什么？”
闻清语被她点醒，不由露出半是气恨，半是心有余悸的表情，“没想到那位紫姑娘小小年纪，竟是好生心狠手辣。”
齐羽仙也是满心无奈，教尊所赐的药物本来是让金蜜镝卧床不起，谁知金蜜镝只打了两天喷嚏，便即病愈，只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剑玉姬道：“我已经禀明教尊，不能让她再在洛都坏我们的大事了。”
闻清语眉峰微挑，“原来如此。”
卢景不好直接去夸别人的老婆，拍了拍秦桧的肩膀，“老秦，你小子很有本事嘛。”
剑玉姬合起卷宗，问道：“金蜜镝如何？”
程宗扬思索良久，最后道：“先让他们饿着。”
剑玉姬在那份卷宗上记了几笔，然后交给齐羽仙，“拜火教的事，由你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