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放心吧。四哥已经踩过点。那处别院并不大，而且今晚霍家的人都在城中，院里只有一些奴仆。绝对没有风险。”
听到门响，厨娘回过头，屋里的油灯却忽然被风吹灭。厨娘念叨了一句，摸出火镰，敲打着重新点着油灯。
房内点着一盏油灯，案上放着一只花花绿绿的木偶。一个胖胖的仆妇正在对着木偶跪拜，口里念念有辞。
……
“再赐汝一道仙符，汝藏于枕中……”
霍府别院本身并不大，但占了一处数百亩的池沼，十余处台榭沿着池岸星罗棋布，形成一个新月形。此时刚入夜不久，可几乎所有建筑都一片漆黑，看不到丝毫灯火。
说着一张金光闪闪的符菉从天而降，落在厨娘面前。
难得斯明信开口，程宗扬可不想这么放弃，没话找话地说道：
“还有我家那闺女，过门都半年了，还没怀上……”
“厨娘。”
斯明信冷冰冰道：
“汝每日跪拜，虔心动天。今天降仙人，赐福于汝。”
又一道仙符飘下，厨娘一把抓住，急切地说道：
“再赐汝一道仙符，汝藏于枕中，可保生男。”
“聊天有什么会不会的？”程宗扬笑道：
她无意中往案上一看，嘴巴猛然张得老大。案上空荡荡的，那只好不容易求来的神偶竟然不见了。再往旁边一看，厨娘嘴巴张得更大了，两只眼睛跟牛眼一样鼓了起来。
“我家老大倒是娶了媳妇，可一连生了三个都是丫头……”
“我不太会聊天。”
斯明信轻飘飘道：
“四哥，你踩过点，从哪里开始找？”
“霍大将军年过五十了吧？霍少才十六，他们兄弟两个，年龄差得够远的。”
“我还以为四哥不喜欢开口呢。”
“……四哥，我看你带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的什么？”
“知道了。你就安安心心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不找就彻底没线索。”
“驾车的呢？”
程宗扬干笑两声，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厨娘紧紧抓住符菉。
”
“唔。”
“天爷啊！真是神仙啊！”那厨娘惊得屁滚尿流，捣蒜一样连连磕头不止。
“汝之所求，本仙人已然知晓。今赐汝仙符，汝藏于枕中，可保汝子娶一房好妻。”
“谁？”
“他们的爹。”
不会是没人吧？程宗扬心里嘀咕着，说道：
“老匡和长伯。”
“蒋安世和老敖。”
又一道仙符飘下，厨娘赶紧捡起来，喜不自胜地说道：
程宗扬摸了摸鼻子，半晌才道：
“四哥，我看你很会聊天嘛……”
“吾乃仙人也。”那个身影道：
斯明信熟门熟路找到一间仆役的房屋，然后推门而入。
“有用。”
斯明信没好气地说道：
“咦？四哥，你是对我说话？”
那神仙还没说完，厨娘便抢着说道：
“那是霍仲孺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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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怕霍家的别院也找不到人，线索彻底断掉。”
“当心。”
“还有我家二丫头，都十五了，还没人说亲……”
“反正这会儿没什么事——四哥，听说你也在皇图天策府待过？说来那位霍少还得叫你一声前辈呢。”
“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这次仙人迟迟没有开
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颜色跟她拜的神偶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她跪拜的神偶只有半尺长短，眼前的身影却足有丈许高，脑袋几乎挨到房顶，一张脸在阴影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只剩下最后一处了。”程宗扬在卢景面前虽然说得笃定，心里其实还有些忐忑，
卢景还待再问，程宗扬道：
“吾有一事……”